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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望远镜看到的。”
张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无语了一会儿,说道:“你对小动物过敏吗?”
胡宁宁说:“你要出远门吗?让我帮忙寄养你家的小猫咪?”
张灯:“……”
“虽然是这样的,”张灯说,“但真的很恶心。”
胡宁宁道:“这不难猜呀,看过你直播的都知道你有小猫咪的。突然问起来,肯定是因为小猫咪的事情呀。”
胡宁宁打字的速度飞快,她道:“完全可以啊,给我吧。”
张灯又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于不负责任了。
他马上后悔了,不应该如此草率地把小咪托付给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孩手里的。
张灯正在措辞,胡宁宁却发来了一小段视频,视频中她叫了几声,一只小猫从沙发下面跳到了她身上,胡宁宁道:“我家里也有一只小咪,小女孩,希望它们能好好相处。”
张灯说:“你家有猫?”
“一直是保姆照顾,”胡宁宁说,“我平时回家比较少。”
张灯:“……”
“你很有钱吗?”张灯问。
胡宁宁满不在乎地发来了一条语音:“我们追星狗都是很有钱的缺爱逼啊。”
“你不用担心小咪,”胡宁宁随后又发来了一条,“因为都是保姆照顾,我那个房子就给猫和保姆住了,我都在外面打地铺追星的。”
张灯说:“你有空还是去看看脑子吧。”
“我脑子没救啦,”胡宁宁说,“我爸妈都放弃了,我也放弃了,小时候被我后妈揍坏了,现在也没人管我,我就随便活活就可以了,对了,偶像,你去多久啊?和谁去?我能去吗?我掏钱可以吗?”
张灯好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痛苦永远无法进行比较,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定性评价。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言,人生像是一张草纸书写,永远都是未竟的作品,因此人性就是如此复杂,如此庞大的议题。
张灯给小咪收拾行李的时候,小咪事不关己地在猫爬架上荡着尾巴舔爪子,张灯想到自己要很久见不到小咪,给小咪幻想了无数种很凄惨的故事,坐在地板上绝望地淌眼泪。
卫原野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在旁边收拾行李,假装不知道张灯在哭。
张灯还非要问他:“你说小咪会想我吗?”
“会,”卫原野说,“肯定会想的。”
张灯更难过了:“可我不想让它想我。”
“我们可以回来看它,”卫原野说,“我可以给你打报告,一星期打一次。”
张灯:“那平时我想它怎么办?”
卫原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以为张灯面对离别是很成熟的,毕竟前段时间他们分别,张灯表现得非常地坦然。
张灯说:“它只是一只小猫咪,它没有自保的能力,是我擅自把它抱回家的,现在又把它送走,这对它太不公平了。”
卫原野倒是不太赞同,他谨慎地反驳道:“这不算是送走吧。”
张灯:“可在它眼中就是送走。”
卫原野好像忽然懂了,为什么张灯会如此反应,他好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在张灯心中的自己是不是就是这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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