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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阑前十年什么伤都受过,被宫女欺负过,也被小太监打过。甚至有时饿极了他只能去捡别人的剩菜馒头吃。
身体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即使再痛他也学会了忍气吞声。
没有人会向着他。
可谢临沅这么一说,一行清泪顿时从孩童清澈的双眸中溢出。
“疼...”他无声哭着,举起自己的胳膊到谢临沅眼前,哽咽说道。
“皇兄...疼、疼。”谢玉阑几乎用气声说出的这句话。
谢临沅呼吸一滞。
原本铁石心肠的心近来频繁软得厉害。
他举着孩童白皙纤瘦的手臂,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般,动作轻柔地在伤口上吻了一下。
随后轻轻朝上面吹气:“皇兄吹吹就不疼了。”
谢玉阑吸着鼻子,生平头一次在除娘亲以外的人身上体会到了爱。
于是他也没顾着是在水里,猛地一下扑进谢临沅怀中,水花因着谢玉阑并不收敛的动作溅起。
孩童的小脸搭在谢临沅并不单薄的肩头,他的脸颊在少年的肌肤上蹭着:“皇、皇兄。”
谢临沅的掌心盖在谢玉阑的伤口上,不让这儿沾上丝毫水渍。
他拿起放在水池一侧的泽兰水,淋到谢玉阑头上,仔细为谢玉阑洗着头发。
待两人沐浴完,谢临沅为谢玉阑穿上里衣,挽起孩童的衣袖,将人抱到桌前仔细抹着药。
这药刺激,刚擦上谢玉阑口中就发出轻嘶声。
“疼?”谢临沅停下动作,抬眸看着谢玉阑。
谢玉阑点点头:“疼。”
“孟九尘。”谢临沅朝门外喊道。
“奴才在。”
“明日去太医院要不刺激伤口的药物,今日的药物不行。”
“奴才知晓了。”
吩咐完,谢临沅又低头看着谢玉阑,温声安抚道:“玉阑的伤口得抹药才能好,今日先擦这个药好不好?”
在谢玉阑眼里,皇兄的话都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他点点头,咬着下唇鼓起勇气抬起自己的胳膊,对谢临沅说道:“皇、皇兄、给、给。”
谢临沅的心软了一片,怕谢玉阑疼,动作轻缓地为谢玉阑抹着药。
翌日。
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尽,谢临沅便带着谢玉阑往宫学走去。谢玉阑怀里抱着已经洗尽雪白的兔子,小脸埋在兔毛里蹭了蹭,又抬头看向谢临沅:“皇兄,兔、兔子饿了......”
谢临沅从袖中取出一小把嫩青菜叶递给他:“慢些喂,别让它吃撑了。”
谢玉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掰开菜叶,一点一点喂给兔子。兔子三瓣嘴一动一动,吃得欢快,谢玉阑看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两人刚走到学堂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听说了吗?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下月就要成亲了!”一个锦衣少年摇着扇子,满脸得意,“我兄长可是亲眼见过那位小姐,说是貌若天仙!”
“成亲?”谢玉阑耳朵一动,仰头看向谢临沅,小声问,“皇兄,成、成亲、是、是什么?”
谢临沅脚步一顿,垂眸看他:“就是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生活。”
谢玉阑眨了眨眼,忽然抱紧了怀里的兔子:“那、那我要、要和兔、兔子成、成亲!”
谢临沅竟难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学堂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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