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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知南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温晗转头, 迅速变了脸，笑吟吟地问陆广川。

却没想陆广川一脸疑惑，正准备摇头，就又听眼前人幽幽开口：“你要是有点良心, 装也得给我装得懂了。”

闻言, 陆广川吸了吸鼻子, 和小玩偶泪眼汪汪地对视。

最后, 还是梨知南看不过去, 解释说：“先说第一个问题。还记得这具尸体被发现时, 报信的玩家喊了什么吗？”

当时他们还在房内，陆广川半梦半醒，却是被这几句嚷嚷给彻底吵醒, 所以他依稀记得——

[又有一具尸体！

谁认识？！灰色羽绒服。

灰色？等等，我知道他是谁！

你过来确认一下。

没错，就是他。]

“有玩家认识他？”陆广川总算是发现了异常，眼睛瞪得溜圆，疑惑和难以置信相互交加，令他的思绪乱得厉害，下意识便否认道：“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无论是npc还是玩家，其中都没有和他相似的身形，他妈的就没人戴手套！”

无论是手套还是断指，都是格外明显的记忆点。

“除了女士们。”

烦躁之后，陆广川小声补充的这一句便颇具喜感。

温晗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在陆广川愤愤的眼神中有所收敛，说道：“好，现在解决了第一个问题。有一位玩家，居然‘认出了’这个从未出现过的人。”

“但这东西不是npc，也不是玩家，他为什么会认识？”

“你怀疑他有问题？”梨知南单手撑着桌面，语气轻缓，“但我们中间的确有一名玩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陆广川仰头看温晗爬上高处，一点点搜寻房间内部，提出疑问：“有没有可能是npc收拾尸体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没有看见而已？”

“副本一共二十五人，”温晗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落地轻盈，没有发出丝毫声音，“现在是凌晨四点。”

“除去齿轮带来的一个小时转动，死亡人数确定为六人，再刨去柏泽岸，现在还在庄园内的玩家人数应该是18。”

“梨知南，刚才有多少人？”

温晗又问。

在二人的注视中，梨知南摊手，“十八。”

陆广川：“这不是对的......吗？”

“十八人，”温晗重复，又指了指门外，“加上刚才那个‘才醒过来’的玩家，一共多少？”

一共十九人。

陆广川一愣，旋即不作声了。

温晗以一种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得出结论，“有东西混了进来，并且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陆广川：“它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温晗解释说，“一名玩家‘凭空消失’，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也就意味着，‘它’有可能是任何人。”

他这样说着，目光不离陆广川，看得人心里直突突。

陆广川朝后退了几步，“温晗，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温晗学着柏泽岸的模样，笑声意味不明，反问道：“谁知道呢？”

“他开玩笑的。”梨知南安抚道。

陆广川抱紧了自己，开始掉并不存在的宽面条泪，“我就知道。”

“不过我们得去提醒他们一声。”温晗说着，就打算朝房门外走：“毕竟......”

他话音未落，房间内的那具“尸体”便陡然抽搐了一瞬。

温晗：“？！”

梨知南也忽地回头，神经紧绷。

身后传来几声大小不一的响动，二人用余光一瞥，发觉陆广川已经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温晗，梨知南：“......”

温晗有些感慨：“这辈子除了蟑螂，我还没见过在地上这么灵活的东西。”

梨知南：“有道理，真的很快。”

二人还在讨论，陆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