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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柏泽岸注视着他，略微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吻过，便拿着外衣出了门。

不远处，梨顾北环抱手臂倚靠在门框上，半点没有避嫌的意思，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手边就差一叠花生瓜子。

柏泽岸轻轻带上门，眉头微微蹙着。

他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温晗曾被收养过，只是不足一月便被弃养了。

刚才打来电话的，便是他曾经的“父亲”。

看乖乖的反应，他似乎并不认识那人。

但猫沮丧的模样不似作假，那东西应该没说什么好话。

柏泽岸的指尖悬在联系人的头像上，犹豫几瞬，还是选择了回拨。

随着几声等待空响，另一边传来男人不耐地询问——

“喂？你他妈刚才敢挂我电话？”

柏泽岸沉默一瞬，在另一边越发暴怒的声线中，他缓缓开口：“是我挂的，然后呢？”

“你！”

那人显然被噎了一瞬，即使隔着的话筒都能听见他焦躁沉重的呼吸声。

柏泽岸则抬手按下电梯，脚步极稳、悄无声息。

“你把温晗交给我。”

许久，另外一边才传来这句僵硬的要求。

柏泽岸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

他什么都没说，丁昂却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嘲讽，心头浮上羞臊，但很快又变成了恼怒：“他是我的娃！”

闻言，柏泽岸眼眶中竖瞳一闪而过，又反问说，“是么？”

他曾经留着丁昂，只是为了揪出[理念谷]的影子。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柏泽岸看了眼时间，再次确定能够在日落前赶回家。

于是他开车朝一条平整昏暗的道路上驶去。

-

房间内，温晗正和梨顾北盘着腿排排坐。

梨顾北看不懂两个屏幕上快速闪过的字符，但好在温晗也没有在这上边浪费太久的时间。

职业黑客的能力毋庸置疑，特别是这个极其简单的ip定位。

挺有趣的。

温晗想：我还挺喜欢看那种在网线另一边大放厥词，以为不用为自己言语负责的人，被伸出屏幕的手给攥住咽喉时的慌张神情。

“我看看啊，”梨顾北眯着眼，身体略微前倾，看着那头像全黑，头顶一堆乱码的用户，问：“就是他？”

温晗点头：“嗯，给我五分钟。”

屏幕被迅速切换，他神情专注，眸色认真。

仅仅三分钟的时间，温晗一敲回车，道：“出来了...哟，这么近？”

这人的身份证应该是假的，甚至还同时存在着好几个虚拟ip，可温晗仍旧能够精准地找到他，甚至黑进最近的监控系统，调出了无比清晰的画面。

梨顾北看向温晗，一脸的欲言又止。

“别看了，”温晗拖动进度条，说：“柏泽岸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已经金盆洗手好多年啦。”

他连一把枪都不肯留给我！

温晗瘪了瘪嘴，又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梨顾北试探性的：“你不反抗？”

“讲道理，”温晗也正色：“反抗过。”

梨顾北恍然：“哦，明白了。”

反抗过，但没打过。

二人同样沉默一瞬，便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仔细观察着画面。

“等等，”温晗摘掉耳机，愣了愣，继而站起身，“小白在刨门。”

他迅速蹿了出去，回来时怀里还抱着雪白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