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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泽岸眯着眼,又笑,“磨牙不是这样磨的。”

温晗不理他,像是在走神,目光并不聚焦。

他常出现这种情况,柏泽岸往往会在他身旁安静等待,像是守护着珍宝的猛兽。

同时也因为这次的意外,福利院忙得焦头烂额,暂时将温晗遗忘在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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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从容来自于盲目的自信,认为没有人能轻易离开这座“牢笼”。

当然,这段时间温晗也没再见过自己的室友,夜晚来巡查点名的人出乎预料的没有多问,像是得到了某种指示,所以对此并不在意。

温晗看向空荡的床铺,背对着躺下,看向窗外。

半夜,他忽地睁眼,掀起枕头,观察着熟睡的小蜘蛛,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身体。

坚硬的,柔软的,触手可及的。

是很独特的触感,像它本身一样。

温晗扯了扯被子,将一角盖在小蜘蛛身上,同时偷摸下地,穿上衣服溜走。

福利院后就是坟场,周边植被郁郁葱葱,平时少有人来。

温晗走时从杂物间顺了一把铲子,他知道那人被埋在了哪儿,如果挖错了......

嗯,就当作开盲盒。

他想知道那人死亡的真正原因,目的唯有一个——

柏泽岸是否欺骗了自己。

温晗悲哀地发现自己对他愈发依赖,这让他感到不安,需要寻找一个离开、或者可以冷静的理由。

他速度很快,夜里巡逻的规律早已在这些年里铭记于心,趁着交接的空余时间溜了出去。

紧接着便是体力活。

对于现在的温晗来说,铲深了难以撬动,浅了速度又慢,所以他花费了一些时间寻找技巧,一直忙到后半夜。

温晗朝内瞥去,发现这人被下葬得十分潦草,仅用竹席裹了一圈,脖颈和脚踝处扎着几圈粗麻绳。

解开绳子,温晗查看着苍白的尸体,发现他身上没有丝毫丝线留下的痕迹,唯有心口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刀伤。

死亡原因不言而喻。

温晗比划了一下,推测下手的人个子应该比较矮,所以才会呈现出这样倾斜的角度。

是谁补的刀?

温晗皱眉,惊觉身后传来了些许动静。

像风吹过枝桠,兔子啃食草根,田鼠挖掘土洞......

温晗听见自己心脏“咚咚”跳动,在这样低的气温下,他居然感到了些许燥热。

他明白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天边已经泛出了白光。

就快要天亮了。

温晗迅速复原痕迹,盖上土后跑上去蹦跶两下,又扯过了一旁的绿植覆盖,以遮掩并不相同的泥土颜色。

做完这一切后,头顶天空已经变成了极其深邃的蓝色,万籁俱寂,连涟漪也不曾出现。

温晗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泥土痕迹,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朝回溜。

谁知他方才推开房门,就看见柏泽岸环抱手臂,在入口处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

温晗:“!!!”

他迅速冷静下来,先发制人:“我敲了一晚上的门你都没有听见?”

柏泽岸:“......”

他被气的笑出了声,拎着猫的后脖颈将他提了进来。

只是一个晚上,他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脏兮兮的,萎靡不振。

啧。

柏泽岸将温晗抱进浴室打上泡泡洗干净,套上干净衣服,站在他身后拿过吹风。

温晗迷迷糊糊的站着,最终索性放弃挣扎,倚靠着柏泽岸眯上眼浅寐。

这时候又乖的不得了。

柏泽岸有些生气,笑意不似寻常那般明显。

“柏泽岸,”温晗抬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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