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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可她始终乐于和游戏对着干。”

温晗下意识地抬起指尖，按捺住自己的好奇。

他不知道安吉莉娜同自己说这些的目的。

安吉莉娜也看出了温晗的迟疑与疑虑，想起自己在联系列蒂希雅时获得的线索，补充道：“因为偶尔，上天愿意降下奇迹。”

温晗瞬间拧紧了眉，他的烦躁肉眼可见，连视线也变的凶狠起来。

他们究竟想说什么？

为什么都瞒着我？

他瞥了眼长廊深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速度很快，安吉莉娜只能看见其迅速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

“你不如直接告诉他。”

角落里，顾文军不知道听了多久。

“世界上总有意外，”安吉莉娜并不赞成，“你也尝试过反抗，不是吗？我相信他能活下来。”

顾文军始终半垂着脑袋，没有回话，如同一颗早已风蚀的顽石。

她与列蒂西雅有着相似的技能，却延伸出了截然不同心态。

安吉莉娜不欲于她多说，看了眼时间，便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前进。

在光照不到的地方，顾文军仍旧同阴影一般默然。

玩家各自奔波，圆桌游戏却仍旧在平稳推进——

夜间二十二点四十分，玩家君主登出世界，小明失踪，下落不明。

游戏顺利进入下一轮。

......

夜间二十点零三分，玩家安吉莉娜登出世界，小明死于混战。

游戏顺利进入下一轮。

......

玩家柏泽岸进入小明的世界。

在已经有了“实地经验”的情况下，他驾轻就熟地将小明送去学校，又在中午平安折返，避开了所有意外。

就这样平稳来到夜里，明月高悬，照亮了地上的无数扭曲存在。

小明趴在桌面写写画画，倔强的呆毛在夜风吹拂下显得摇摇欲坠。

柏泽岸站在教室最后，环抱手臂，若有所思。

“我还记得温晗。”

忽地，小明抬头，侧过身，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柏泽岸眉尾一扬，他挺期待小明的下一句，所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要救他？”小明一眨不眨，语气竟带着一丝狡黠，“很难哦，你的朋友们没有告诉你吗？”

柏泽岸：“总得试试，不是吗？”

“去长廊看看吧。”

小明再次低头，开始不断涂改，“你帮我，我也帮你。”

蛛丝蔓延，将这间教室牢牢包裹起来。

柏泽岸没有回头，离开得悄无声息。

小明的意思是乖乖最先看见透明怪物的地方？

他并不在意那些游荡的怪物，种族优势放在那儿，它们几乎无法对自己造成多少伤害。

长廊...长廊......

到了。

廊柱上，原先被数据遮挡的画作，此刻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M年九月一日，代理人：小明。

启动“饕餮”计划，确定小明为复制单元母本。]

幼年的小明正舒服地躺在摇篮里，含着拇指笑容灿烂。

柏泽岸朝前走去，看向第二幅。

[M年十一月二十日，代理人小明。

我要寻找“同类”，我不想一个人。]

少年的背影在巨大的城市背景中显得越发渺小。

......

[M年一月七日，代理人小明。

第一次复制成功。]

画框中的彩色马赛克悉数消失，露出了小明的羞赧笑意。

[M年七月十日，代理人小明。

四十次自我复制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