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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比我们这些重刑犯还要残暴数十倍。”

话音落下，老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叮嘱了他一句：“你可千万别惹到他，要不然死了事小，被折磨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封赫池抬手关掉了开关，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神色淡淡。

“你不是说他不经常来这里吗，我也没什么惹到他的机会吧。”

听到这话，老狗用力地摇了摇头：“平时是这样的，但这次有新人进来，他一定会来。”

“来干什么？”

老狗耸了耸肩：“领导来能有什么事，重申自己的规矩，巩固自己的统治，熟悉熟悉新面孔。”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在封赫池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又看向1578号：“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是因为什么罪名进来的？”

他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

“零号之所以下手这么狠，又让人毛骨悚然，是因为他特别，非常地痛恨重刑犯。”

“咱们这个监狱里虽然关的都是重刑犯，罪名轻重也不太一样，比如金融经济或者是信息犯罪，在他的眼里就没那么严重，一般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听到这句话，1578号微微松了口气，开口道：“我是因为走私稀有矿石进来的。”

老狗点了点头：“这种程度他都不怎么在意的，只要不跳脸去挑衅他，肯定不会有事。”

他又看向封赫池，手指摩挲着下巴：“你看起来不怎么老实，但也不像是特别狠的类型，应该是金融之类的？”

封赫池伸手将湿了的黑发拨到耳后，语气淡淡。

“谋杀联邦军官。”

啪嗒一声，老狗手里的肥皂掉到地上，滑进了排水沟，眼看着要顺着水流飘走，他却无暇顾及，眼睛圆睁地瞪着封赫池，嘴唇微微张开。

见他的反应，封赫池蹙眉：“那么惊讶干什么？”

老狗勉强将张开的嘴阖上，挠了挠头。

“零号最恨的就是杀人犯，尤其是牵涉到联邦的案件。”

“谋杀军官……”

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伸出手拍了拍封赫池的肩膀，表情沉痛：“自求多福。”

封赫池眉头拧起：“没这么夸张吧。”

老狗伸出食指在面前摇了摇，故意作出文绉绉的语气：“非也非也，你还是太不了解他了。”

“零号他，可不是正常人啊。”

*

放风时间临近结束，封赫池揉了揉自己擦得半干的头发，抬腿朝牢房走去。

越来越多的人回到了这一层，方才还空空荡荡的走廊逐渐拥挤起来，1578号依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往牢房走去。

他始终低着头，嘴唇微抿，表情有些不安，思索再三，还是加快了步伐与封赫池并肩。

“老狗刚刚说的那些，您最好还是相信。”

封赫池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1578号继续道：“我在来之前有做过了解，虽然肯定不如监狱里的人了解得更完全，但零号讨厌重刑犯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与联邦相关的事。”

“我之前跟您说过，在这所监狱里，包括囚犯和狱警在内，唯一坚信着自己还能回到联邦的，只有零号一人。”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知道他是犯了什么错才被流放到这里，但最起码可以看出他原本在联邦的位置不低，最起码也是中层往上。”

“就好像他还认为自己属于联邦一样，面对危害联邦的犯人，下手要比寻常囚犯狠上几倍，哪怕那个犯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