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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赫池盯着他，直到那双腿在他的面前停下。

零号冰冷的目光从他身侧的几人身上一划而过，扶风抿紧了唇，避开了他的视线不想与其对视，原本气焰嚣张的几个壮汉也都没了声响。

零号的视线扫过几人身上形状各异的淤青伤口，缓缓地看向了封赫池。

“1896号。”

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冰冷声调，慢条斯理地念出了封赫池的囚号。

“是我。”

封赫池掀起眼皮，与他对视，声音平稳。

零号看着他：“看来作为新人，你还不懂这里的规矩。”

封赫池挑了挑眉：“也没人来告诉我所谓的规矩是什么。”

此话一出，身后传来惊恐的吸气声。

零号的视线瞥了眼明显是刚刚挨过揍的几人，又看向了他：“第一，聚众斗殴。”

“是他们先来挑事，我只是准备回到我的牢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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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赫池的神情淡淡。

“他是不是想死？”

站在外侧的老狗用胳膊肘捣了捣红毛，红毛的表情未变：“反正看着不像想活的。”

“亏我刚刚还告诫过他别惹事。”

老狗叹了口气，目光唏嘘，颇有种这么带劲的新人马上就要暴尸荒野的遗憾。

“第二，不听管教。”

零号静静地看着封赫池。

他皱眉：“我只是说明情况……”

话还没说完，余光却瞥见一团黑影朝他的下腹袭来，封赫池一惊，身体抢先做出了反应，但却因距离过近没法撤步，硬生生地用拳背挡了下来。

紧跟着，手背立刻传来剧烈的刺痛，旋即，封赫池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背缓缓流下。

殷红的血液沿着指尖滑落，滴在水泥地面上，洇出片片血花。

封赫池眉头紧蹙，抬眼看向零号的手。

他缓缓地屈回了肘，黑皮手套包裹着修长的指节。

只是方才那一瞬间，封赫池的手背就已经皮开肉绽，伤口极深，长度横跨了整个手背，血液将其尽数染红。

封赫池眯起了眼。

方才这一下是冲着他的腹部来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挡下，现在裂开的就不是手背，而是小腹。

这个零号，半分都没有对他留手。

封赫池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从那双眼中看出除了冰冷之外的任何情绪。

他真的是禄沧吗？

封赫池忽然开始怀疑。

“身手不错。”零号的目光从他仍在滴血的手背上一晃而过，淡淡地开口：“什么罪名？”

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1578号忽然浑身一抖。

封赫池看着他，嘴唇微张，却又迟疑了。

这个零号下手迅速狠辣，且毫不留情。

倘若真像老狗和1578号所说的那样，他对于涉及联邦的犯罪深恶痛绝，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他想到了方才1142号被拖走的场景。

封赫池平静地看向他：“这些东西，档案里应该都有记载吧？难道长官您连囚犯的档案都不看？”

语气有些挑衅。

“第三，挑衅上级。”

冷得如同淬了冰一般的语调，封赫池只觉余光一闪，零号的手再次抬起，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好在封赫池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