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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封赫池语气中的不耐，0756号抿了抿唇：“……你。”

见封赫池只是盯着他，他又继续小声道：“蝰蛇大人很强很可怕，但我跟了他很久，也算了解他。而你是他看中带来的人，我却并不怎么了解你。”

“是吗。”

封赫池脸上没什么表情：“以你这样的性格，他还能留着你在他手下，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0756号的嘴唇瘪了瘪，杏仁眼中似乎隐隐泛起水光，封赫池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

说着，他在床边坐下，微微抬眼看向0756号：“我只是对蝰蛇这个人有点好奇，你应该跟了他挺久的吧，给我讲讲。”

0756号抬眼，略显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我不敢随便透露蝰蛇大人的事。”

封赫池看着他，见他神情慌乱不似作假，又开口：“那你就说点能说的。”

0756号的手指不安地绞紧，见封赫池半分没有让步的意思，只得低下头。

“我只知道蝰蛇大人在入狱前是在黑色地带很有名的人，似乎还掌控了半个黑市，即使在入狱后也凭借着曾经的人脉在监狱里混得风生水起。”

“在这里，只要是蝰蛇大人的人，总是能得到一些优待。”

难怪他能从外界弄来这些东西。

“我看他和狱警的关系不错。”

封赫池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床板，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0756号点了点头。

“那些狱警同样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很多在来在这里之前也是没什么关系的普通联邦居民，在这里的日子并不比囚犯丰富多少，而蝰蛇大人给了他们好处，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愿意为蝰蛇大人服务。”

封赫池看着他，声音微沉：“那零号呢？”

闻言，0756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震惊地捂住嘴，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小心地开口。

“零号和他们都不一样。”

细眉轻拧，他的神色有些纠结：“零号长官……非常的可怕，冰冷，不近人情。”

又是这样的形容，封赫池回想起零号那双冰冷的眼睛。

“而且他非常信仰独属于他的那一套理念，无论是狱警还是囚犯的示好，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简直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人一样。”

0756号的手指摸了摸脸颊，视线落在地板上：“曾经有试图靠贿赂来让零号网开一面的人，最后的结果……”

他打了个寒颤，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蝰蛇并不能接触到零号了。”

封赫池的表情淡淡。

0756号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也不顾两个人刚认识不久，上前两步用手捂住他的嘴，神情紧张。

“你是蝰蛇大人的人，这种话怎么能说！如果蝰蛇大人知道的话……”

柔软的掌心温热，封赫池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香味，皱了皱眉，毫不留情地攥住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扯了下来。

他收了些许力度，却依旧让0756号疼得身子一抖，面露胆怯地收回手朝后退了两步。

“他知道的话又怎样，我也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并没有诋毁他。”

封赫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话是这么说，但是，但是……”

0756号但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能轻声嘱咐他：“总之，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封赫池眉头依旧蹙着，并没有理会他，目光透过栏杆落在了牢房外。

如果蝰蛇都不能接触到零号，他究竟要如何才能……

夜幕将深，转眼间便到了熄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