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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对这个年纪的人总是有用的。
“他们是嫌我碍事、麻烦。”
禄沧垂下眼睫,表情却很平静,丝毫没有波动。
“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垃圾,只会吃白饭的废物,说我早就该跟我爸妈一起死了干净。”
“他们骂我下贱,廉价,不过是吃他们残羹的一条狗,还……”
“可以了。”
封赫池张嘴打断了他。
那些恶毒的字眼听在他的耳中都显得尖锐刺耳,禄沧却面无表情地将其叙述出来,神情中看不出一丝异样,好像被这样狠毒咒骂过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封赫池沉默了两秒,略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用碎片划他,是故意的?”
禄沧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嗯。”
他抬起眼,看向封赫池,语气轻松,“精神病院再差,也比那个地方好。至少,这里他们不能随便进来。”
是想故意通过这样的冲突让自己被送到精神病院来,那个所谓的家对他来说,看来比这里更为恐怖。
封赫池垂眸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眼看着禄沧的神情比起刚进来时放松了不少,这时可以进入一些稍显深入的询问。
封赫池转了转手中的圆珠笔,抬眼看向他。
“那么自残这种行为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禄沧的眼珠轻微地动了动,然后缓缓地拉起了自己的衣袖。
随着那块袖口的上移,手臂上那些狰狞的疤痕不加遮掩地显露在眼前。
新旧疤痕交织在一起,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
最深处近乎褐色的陈旧痕迹,判断大概也是一年以前的伤痕了。
剩余的则是从暗红色微微凸起的疤痕,再到一些颜色明显更粉嫩些的新生皮肉,纵横交错着遍布在白皙的皮肤上。
小臂朝下靠近手腕处是几道结着深咖色血痂、边缘还泛着红肿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前两天新添的。
杂乱无章的,长度不一的划痕,触目惊心。
封赫池的视线顿了顿,声音沉沉。
“可以了,把袖子放下去吧。”
看着那些刺目的疤痕,好像他的心脏也跟着隐隐有些抽痛。
闻言,禄沧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袖子,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
他的语调很轻:“不记得具体什么时候了,反正就是几年前开始。”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觉得心脏,”他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心口的位置,动作很轻,“很空虚。”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有一次不小心被碎玻璃划到了手,当时的伤口很深,也很疼,流了不少血。”
“但是那种疼反而让我安心,好像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看着血冒出来,感觉到疼,就好像解脱了一样,所以,在那之后,我时不时就会用小刀,有的时候手臂的位置不够了,也会在大腿上进行。”
他这么说着,轻轻笑了一声。
封赫池的视线落在了他被黑色裤子包裹的双腿,又抬起视线看向他:“除了自残之外,还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禄沧盯着他,表情显出几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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