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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禄沧猛地转过身,声音冰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陈帆被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你干什么?!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你才来一天,拽什么拽!”
“吵死了。”禄沧盯着他,“你的幻想很恶心。”
他还记得刚刚换衣服时陈帆对他身上疤痕的攻击。
“你!”
陈帆气得从床上跳起来,“你凭什么说我恶心?!你懂什么!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封医生对我好!”
禄沧冷笑一声。
封赫池说陈帆只是思维跳脱,他倒觉得陈帆是实打实的妄想症。
“什么对你好,那只是他的工作而已。”
闻言,陈帆的脸涨得通红,声音也激动地提高了几分。
“你胡说!封医生就是对我特别好!他……他还对我笑!他肯定喜欢我!”
像是要证明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呢?你才见了封医生几次?就这么护着他?干什么,你不会是也喜欢上他了吧?”
禄沧的心猛地一沉。
“拜托,你才见他多久啊?这么草率就喜欢了?我看你你是缺爱吧!因为没人对你好,所以封医生随便施舍你一点,你就找不着北了!”
“如果他对我是工作,对你难道就不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禄沧的动作倏地一滞。
他抿紧了苍白的嘴唇,却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默默地转过身,重新面对墙壁,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清晰的痛感。
这一次,疼痛并没有带来往常那种扭曲的解脱感。
反倒是胸口压抑般地隐隐作痛。
见他不吭声,陈帆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靠窗的李叔扔来的报纸砸中了后背。
哪怕轻飘飘的报纸并没有任何杀伤力,他还是咂了咂舌,闭上了嘴。
李叔看着五大三粗的,就算真打起来他也不会是对手。
反正他也吵赢了。
陈帆这么安慰着自己回到了床边。
还不忘瞥一眼禄沧僵直的背影,嘁,反正也只是个对封医生痴心妄想的人而已。
*
阳光透过治疗室百叶窗的缝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安神的薰衣草香氛。
禄沧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体有些僵硬,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显得格外局促。
封赫池坐在他对面,他今天没穿白大褂,只着一件柔软的灰色羊绒衫。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
“禄沧,这算是你住院以来第一次正式治疗,你不需要紧张,配合我就好,明白吗?”
禄沧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封赫池的话语上,轻轻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能试着和我谈谈你过去的经历,尤其是童年和青少年时期。任何你记得的、觉得重要的事情,都可以说。了解这些,对理解你现在的状况很有帮助。”
禄沧沉默着,眉头微微蹙起。
过去。
他不怎么喜欢这个词。
提起这个词,就好像连同那些过去的痛苦的回忆都一并联想起。
停了大概一分钟,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语气有些敷衍。
“没什么好说的。很无聊、无趣,每天都一样让人厌烦。”
封赫池看着他,声音平淡。
“但通常来说,仅仅是无聊和烦闷这种情绪,虽然令人不适,但大多不至于直接催生出你现在这样的行为。”
如此触目惊心的举止,不会仅仅只是出自于偶然,而是在经年累月的痛苦之中养成的聊以慰藉的手段。
封赫池有提前了解过禄沧以前的经历,可以简单地概括为在舅舅家不受待见遭受虐待,在行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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