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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面前的下属。

“你作为总监，在检查的时候连这种低级错误都没发现吗？”

“我……”

总监低下头，尴尬地搓了搓手指。

这几天负责的工作比较多，在这方面就疏忽了，下属交上来的企划他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并没怎么细看。

但明明封总看上去也只是随意地扫了几眼，怎么他就偏偏注意到了？

没等他想出解释的理由，封赫池的手指捻起纸页又翻过了几页，语调低沉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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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市场分析的数据来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引用的市场增长率数据和第三方权威报告有这么大的差异？”

“这个……”

封赫池的手指又点了点下方，眉头微微蹙起。

“竞争对手的动向分析报告附在哪页？我这里没有看到。”

总监此刻已经如芒在背，战战兢兢地回话：“可能是在后续的补充材料里……”

“可能？”

男人眉峰微扬，打断了他。

那双不带温度的眼睛从他的身上一扫而过，总监只觉得从小臂开始起了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十天的时间就做出这种东西，是我对你们的要求太高了吗？其实你和你的团队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封赫池向后倚在了椅背上，懒懒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总监见状立马九十度鞠躬，连声道歉：“对不起封总！都是我的问题，请您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确保交上一份合格的材料！”

闻言，封赫池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淡淡地开口。

“后天的这个时间，把东西交过来。”

“再出现这种问题的话，你的位置可以换个人来坐了。”

总监直起身子，表情诚恳：“封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出去吧。”

封赫池抬手撑住下颌，目光落在了显示屏上打开的表格上，语调平静，没有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总监动作僵硬地拿过桌上那份企划书，快步地走出了办公室，坐电梯下到了员工办公层。

听到声音，原本忙碌的同事抬起头朝他这边看过来，见他脸色惨白，当即明白了他方才在封赫池那里遭受了怎样的情形，有几个人放下了手头的活，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地凑过来。

“老张，挎着个脸，挨训了啊？”

张总监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太吓人了封总，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都算不错的了，在他面前愣是连头都不敢抬。”

闻言，身边的几个人感同身受地狠狠点了点头。

“封总最近确实，感觉比以前还要吓人！”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甚至都没骂过人，语气也平静的很，但就是觉得站在他面前就打颤，这才是最恐怖的！”

妆容精致的女人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饶有兴致地开口：“哎，封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我感觉也就是这个月的事吧？”

一旁穿着浅色衬衫的男人接上话茬：“就是之前封总因为心脏病住院之后的事吧，听说当时他自己在办公室里晕倒了，多吓人呢，还好有助理及时发现给送到医院了，要不然后果都不敢想。”

“但不是说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似乎是说封总的身体完全没问题啊，听说遗传的心脏病都好得彻底，医生都说看不出一点问题！”

“怎么回事，晕倒一趟还能把心脏治好？我是不是得回去给我爸出出主意，省得他整天借着心脏不好的借口拿我出气还不让我回嘴。”

戴着眼镜的男人半开玩笑地说道，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不过说到底也就是听说而已，公司都不让传老板的闲话都是私下偷偷说的，指不定谁在后面造谣呢，真要是心脏病怎么可能这么就好了，还好得跟看不出得过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