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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做出这种事的人手法也并不高明，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了，只不过我现在暂时还没有继续往下查的想法，毕竟在上次住院之后，医生说我的心脏病已经彻底痊愈了，之后和正常人无异，也不需要用药来维持。”

汤琳的表情呆愣了一下，封赫池轻笑了一声。

“很奇怪，对吧？但事实的确如此，所以我目前暂时不打算追究做出那种行为的人到底是谁，不过……”

他的话锋一转，指尖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汤琳的心上。

“如果之后我想要追究的话，随时都可以查出来那个人是谁。”

他缓缓抬眼，盯着汤琳。

“故意杀人……阿姨觉得这个罪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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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琳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脸上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住：“我，我觉得可以，这种人就是打着这种心思，还是小池大人有大量不多计较，能够痊愈真是太好了，以后肯定都不会再遇到这种事了！”

“是吗，有阿姨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封赫池倚在靠背上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封天腾闭了闭眼睛，表情有些疲惫，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痛楚。

他何尝听不出儿子话里的机锋，也猜得到几分真相。

他沉默了片刻，再睁开眼时，目光扫过勉强维持着笑容的汤琳，声音沙哑，却不容质疑。

“小铭那孩子，性子浮躁，不是做生意的料。公司的事，有赫池就够了。他要是闲不住，就给他笔钱，让他自己做点喜欢的小生意，或者就当个富贵闲人，别去给赫池添乱。”

汤琳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却又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是我考虑不周。”

封天腾没有再看她，语气里带上些许冷意。

“阿琳，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儿子聊聊天。”

他在儿子二字加重了语气。

汤琳咬了咬嘴唇，还是低声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封天腾似乎想缓和一下，喘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赫池，你最近要是公司不忙，就多回老宅住住吧？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就想多看看你。”

封赫池看着父亲相比几年前苍老了不少的面容，眸光微动，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最近有几个重要的并购案要跟进，没什么时间。您如果觉得寂寞了，就让您的另一个儿子多花时间陪陪你吧，正好他没什么事。”

话语中的拒绝与疏离的意味相当明显。

封天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还有一件事，林氏集团的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相貌品行家世都跟我们封家相当，她的父亲也很欣赏你，你看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去见一面？”

封赫池连眼皮都懒得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佣人刚送上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封父看着他这副模样，却只当他是默认了，或者至少是没有明确反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汤琳去安排时间，你也年纪不小了，身边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封赫池放下茶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极轻地笑了一声。

像是嘲弄。

封天腾见他的表情不好，也知趣地转移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起些无关痛痒的家常。

封赫池瞥了眼一旁花纹繁复的座钟，见时间差不多了，随即站起身。

“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后，他也没等封天腾开口，就转过了身，朝着大门处走去，两旁的佣人恭敬地朝他微微欠身，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封天腾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久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