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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为 谢蕴扎针,张静娴在门外遇到獬,忍不住问蔡襄的消息。
“张娘子,很快你就知 道了。”獬的反应有些不自 在,那日雅集过后,他被使君罚了整整十篇文赋。
对于一个不通文墨的部曲而言,这不亚于一桩酷刑。因而,他撞见身为 源头的张静娴,心情十分复杂。
怨她,当然不至于。
她为 使君做事,帮他们找到了长公子手下的踪迹,又未令蔡襄起 疑,已经可以说是 一个合格的宾客。
使君处罚他,到底是 因为 什么,獬也开始糊涂了。
但獬可以肯定,张娘子和公乘先生一定知 道。
“很快是 多久?”女子恍然未觉他矛盾的内心,再次追问。
张静娴有些着急,毕竟是 自 己身为 宾客做的第一桩任务,总要见到结果的吧,不然怎么论 功行赏。
獬眸光微动,犹豫了片刻,还是 只重 复了两个字,“很快!”
难道是 今晚?她若有所思。唯有今日,黄莺烦躁地啄了啄窗户,却未飞出去。
动物是 有灵性的,每次阳山起 了大火,它们最 先于迟钝的人 类知 道。
第62章
獬既然不愿和 她说明白,张静娴便没有再 纠缠,她拿着针袋慢吞吞地向屋内走去。
一只脚抬起,另一只脚还未落下之时,琴声响起,如大地低吟,浑厚深沉。
琴声之后,她看到了一个 优雅挺拔的背影。和 往常一般,男人身着一袭深色衣袍,只是今天,他的头发未完全束起来,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
前世,张静娴无数次地摸过他的黑发,一根根发丝的触感 硬而锋利,她曾和 他开玩笑说可以 拔下来几根给她当作弓弦使用。
后来,谢蕴送给她一根崭新的弓弦,她用着很顺手。只是在她离开后的第一个 晚上,弓弦便生生被人扯断了。
回忆结束,张静娴的目光硬生生地从他披散的长发上移开,自己寻了房间 的一个 角落,静静垂首站立。
琴音微顿,随即变得尖锐激昂,仿若刀戈相向,玉盘碎裂。
停留在角落的女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想堵住耳朵,却又觉难得听到谢使君弹琴,继续保持不动。
一刻钟后,琴音戛然而止,谢蕴挥了挥衣袖起身,垂眸对上她的眼睛。
张静娴是有几分听入迷的,出身和 经历所限,她可以 接触到的乐曲少之又少。村中老人教给她的古调是她唯一会的曲子,但也只能用随处可见 的叶子吹奏。
看到她眼中的痴迷,谢蕴神色不变,单手拨弄了一下琴弦,显得有些随意,问 她,“听够了吗?阿娴。”
张静娴蓦然惊醒,扯开嘴唇礼貌地夸赞,“郎君弹的一手好琴,正如《列子》中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已会旁征博引,想来阿娴这几日读叔父的文集颇有收获,识字亦不在话下,”谢蕴淡淡开口,又问 她,“所以 ,予你舅父的书信写好了吗?”
距离雅集,已经过了三日了,一封书信他也等了三日。
闻言,张静娴一怔,其实她不大想让谢蕴经手自己给舅父的书信,因此才迟迟未写。
“没有?那就现在去写。”他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我……”张静娴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她张开嘴唇才发现能用的借口已经被他否决了,不识字不会写?那她怎么随口而出余音绕梁的典故。
“我先为郎君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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