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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连令狐瑾那样明哲保身的人,竟然能为这样一个人前来月镇,犯险,还甘愿将修为分她一半——
看来这二人的师徒情分,并不浅淡。
谈雪宁情绪激动起来,指着柳叶桃,说道:“师父虽然从没与我提过,但我知道,我知道师父要的,不止是杀了他。”
“他要的是,让这人的罪状人尽皆知,要让他在诛仙台上,以弑父的罪名伏诛。只有这样,才足以为他那蒙冤而死的故友讨回公道!”
祭灵澈盯着她,良久勾起嘴角,轻声道:“很好。”
“你既然有这份心,不枉你师父对你好。”
谈雪宁闻言,稍一怔愣,喃喃道:“仙长你、你答应我了吗?”
祭灵澈没理她,俯身,猛地掐住柳叶桃的脖子,瞬间掐得他面色青紫,修士们以为她要当场处决了这人,一时间各个倒吸一口凉气。
可祭灵澈却没有掐死他,手上忽然变出一柄匕首来,照着他的丹田猛地一捅,整把匕首瞬间没入!
她手腕一挑,匕首向上——
鲜血汩汩流出,瞬间将地上染出一片赤色,围观的修士们大惊,顿时骚动起来。
如若这柳叶桃当真是镇压塔的盗宝贼,那必然是与妖魔严重勾结,这样的人物,定然知道不少妖魔的秘辛,何况,此人又绝对有同党,若是能顺藤摸瓜——
这样的货色,岂能轻易杀了?不是应该严刑审讯,给他知道的事都挖出来。
这邪修说杀人就杀人,连一点商量都没有,果真是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心意,实在是——
就在这时,忽地一阵光芒大现,一颗染血的金色珠子漂浮起来,顿时一股巨大的灵压爆开,所有人都被震得识海剧痛。
曲无霁站在点将台上远观,只感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漫上来,好像金丹又被重新剖了一遍似的。
他心脏跳得极快,身上瞬间浸出了一层冷汗,手猛地攥紧,死死地扶住栏杆。
祭灵澈伸手握住了那颗珠子,那珠子金光逐渐暗淡下去,连带着那骇人的灵压一起敛了去。
她目光扫向雪宁,只说道:“你方才说的那两点,本座全准了。”
“只不过,你听着,我之所同意,是因为我觉得你有意思,不是因为我受你要挟。”
“用不着你告诉我,我也知道这金丹被他藏在哪。”
这种大乘期的金丹,被术法催动,释放出的灵压,几乎是天崩地裂,定然会被人察觉,若是想将它藏起来,只有吞到肚子中,放在自己丹田里才最安全啊。
祭灵澈握着那颗血淋淋的珠子,鲜红血液顺着指缝往下滴,昏暗的夕阳中,她好像握着个染血的心脏一般。
柳叶桃丹田挨了刀,却并没有死,躺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喘着。
可纵然如此,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一声,简直能忍极了。
祭灵澈掌心上托着这颗金丹,对着那些已经呆愣的修士们,只道:“这便是仙盟屠我逍遥门的债,你们,可看清楚了?”
……
金丹上的光芒已经敛去,可曲无霁丹田的剧痛却并没有消减,痛得他识海嗡鸣一片,什么都听不清,他伸手抚上腹部,只摸到满手的鲜红。
他扶着栏杆半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手上的血迹,一瞬间,他竟分不清不自己在哪,不知道这里是黄金台还是云中的月镇。
曲无霁闭上眼,忽然感觉心口的伤也好痛,窒息般难受。
他缓缓抬起手来,用手背轻轻拭眼角,手背上沾染一片冰凉。
“哭什么,真没出息。”他自己心中暗道。
他闭着眼睛,只感觉四下里都是黑暗,好像又坠入了无端的梦魇。
忽地,他一怔,只感觉自己被环住,一股暖意将他覆盖。
熟悉的灵力疯狂地流入他的灵脉,顿时将他的剧痛压下,他渐渐地清醒过来,只听见耳边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名字。
“曲无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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