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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的挺幽默的,半点儿不像是能救人命的:“哦,有关于刚才那位江奕文先生的事,是否需要我起草律师函?”
关于这个,边岭有了点兴趣:“什么说法?”
“根据监控显示,江奕文确实存在污蔑、毁坏你名誉的事实,如果能拿到学校论坛上他切实污蔑你的证据,提起诉讼的话,诽谤、造谣毁坏他人名誉的罪名能够成立。”谢焉文作为红圈所有名的律师,虽然主打经济犯罪,但这种涉及名誉损失的案子也接过不少。
“最高判几年?能判死罪吗?”
“这个……有点困难,你们医生总不可能把感冒当白血病治,对吧?”
边岭一脸不解:“为什么不能?只要不怕死,感冒我也能给人治死了。”
“……”那姓江的什么来历,这种不怕死的年轻人他们律师都怕,这人居然敢惹,“他这种情况,顶格判也就是三年,按照正常情况,是赔偿名誉损失五千到五万不等,至于坐牢,最多拘留几天。”
“那没什么意思,他还不如待在外面,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打的去打他一顿消消气。”
谢焉文愕然:“他怎么招惹你了?”
“哦,就是临近毕业,抢了我保研名额而已。”
“啊?”这么年轻?原来不是显小啊?不对不对,“你们学医的不都是硕博连读八年起步吗?”
“谁跟你说我学医的了?”
谢焉文抱着硕大的花束进了温循的病房,脸上还带着十二分的难以置信:“温循!你上哪找的欢乐喜剧人啊!他真能救你的命?你别不是病糊涂了吧?”
“我还没死呢,你有必要急着送这么大的花圈吗?”温循看着地上巨大的花束,开始头疼了,“人呢,不是去捞人了吗?”
谢焉文看着好友,虽然穿着病号服有些憔悴,但看着也不太像病入膏肓:“不是说化疗会掉头发吗?你怎么还一头黑发?你说边岭啊,他说打人打得手疼,去做理疗了。”
温循一时无语,从好友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倒是没想到发配岭南还有这种怒气上头的时候。
“怒气上头?我看不见得,他大概是觉得送上门的出气筒,不打白不打。”谢焉文拉了把椅子坐下,“打完他还去挑衅对方,明显是还没打爽。”
“他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应该没到判刑的地步吧?”
“放心,我也去看了,顶多算轻微伤,看着鼻青脸肿,其实两三天就消下去了。”谢焉文摆了摆手,“聪明着呢,明显想着可持续发展,都不准备告对方。”
温循再度语塞:“你别听他的,该发律师函就发,把所有证据都搜集齐,不要经济补偿,争取顶格判,诉讼费我来出。”
“还用你说,他要是真能救你的命,我把他当祖宗供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谢焉文想起这个就来气,“你也真是沉得住气,怎么?以前摔断个腿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现在生病了反而不声不响了?你这到底什么情况,不是每年都体检吗,那些体检都白费了?”
“今年因为一些原因推迟了三个月体检,这病就是体检才查出来的。”
谢焉文面色凝重:“那你是只准备化疗?需要我给你买几顶假发戴戴不?毕竟光头有损你霸总气质。”
“你少来,我不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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