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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假太子再刻意维持礼节风度,那才是真正落了下风,不如坦率恣意,全了自己。
姬檀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极尽周全之能事,唯独在顾熹之面前,他不愿。
姬檀干脆放松了身体,斜倚案几,捻起一块点心不疾不徐品尝,间隙中问顾熹之:“你住的地方如何,可还适应?翰林要务繁多,要是后方还不妥当,贻误正事就不好了。”
顾熹之道:“一切安好。谢殿下关心。”
说话间他抬眸看了姬檀一眼,神色微愕,但眨眼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顾熹之心头一热,太子殿下姿态放松,竟丝毫没有拿他当外人。
顾熹之登时更加坚定了他此来的目的。
姬檀眼见头起的差不多了,放下糕点,用帕子净了手,莞尔切入正题:“听闻探花郎今日在御前呈递了一封奏疏,父皇见了龙颜大悦。说来不怕探花郎笑话,孤因维护不力导致堤坝被冲毁一事,父皇直到现在都不肯见孤,孤还要向探花郎好好讨教一二呢。”
顾熹之闻言大惊,又想起身回话。
姬檀抬手阻止:“孤说了,你坐便是。这里又没有外人,这么拘谨做什么。”
顾熹之只好坐回去,道:“殿下博闻强识,微臣如何能及,又谈何讨教。微臣不过是借殿下之花,献佛罢了。”
姬檀眉梢一挑,好奇道:“这是何意?”
顾熹之解释:“殿下负责推行桑苗种植的政令已久,此番生的变故正好可促进其发展。被淹的县田地受到影响,拿来改种桑苗再合适不过,至于这两个县的生计——”
“微臣仔细查阅过这两县户籍,每家每户都有兄弟若干,如若每户腾出一半的人丁田地改种桑苗,剩下的一半粮食足够他们全家吃食,等桑苗长成,再被官府征收,他们家也就回了本了,还有多余的银钱生活,以此形成良性循环,带动周边郡县。长此以往,殿下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探花郎深谋远虑思量周全,难怪父皇夸奖你了。”姬檀唇角一弯,眼有亮色,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顾熹之没看出来,还道:“微臣不过是先殿下而见了陛下,若是殿下先觐见,那想到此法的定然就是殿下了。”
“你如何知道孤能想到此法?”
顾熹之坦言:“堤坝被冲毁的第一时间殿下的人就救下了百姓,说明殿下一定留有后手,即使不是这个主意,也会有更好的方案。微臣运势好,先殿下一步,但这功劳却是万万不敢居功的。”
这下,姬檀真心笑起来,并开始认真地审夺顾熹之。
但见被审视的人始终不卑不亢,姿态从容。仿佛姬檀不论是太子,还是旁的人物,于他来说都是一样,没有任何分别。
这样沉得住气、又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碍于他的真实身份,姬檀无论如何都要拉拢过来。
可惜,为何偏偏是他。
顾熹之越是才华横溢,侃侃而谈,姬檀就越觉得他面目可憎,几要到了掩饰不住的地步。
姬檀指尖一下下毫无规律地点在座椅扶手上,他无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并轻佻道:“探花郎不必谦虚,这功劳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愧是探花郎,好生厉害,孤见了也十分欣赏。”
“殿下谬赞了。”顾熹之心情上扬的同时,不免觉得太子殿下的语气有些怪异。
他形容不上来,就好像,从前没有进京时邻里邻间的相互捧哏,分明是夸赞,落在人耳里却格外的刺耳,教人不爽。
但是,太子殿下怎会如此。
定是他会意错了。
顾熹之当即摒除胡思乱想,直抒来意:“微臣所做相较于殿下的恩情实在不值一提,能够帮助殿下,为殿下效劳尽忠,是微臣的荣幸。”
姬檀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他向前微微倾身,不可置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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