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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呈辞微蹙眉头,沉声道:“正因这场动乱有她祖父参与,我才更要将她关起来。皇上虽做了万全准备,但陆陵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我与他相处数年,最是了解他的性子,只怕皇上这次要失算了。”
他系紧护腕,继续道:“我现在要入宫将小福接出来。宫中传来密报,说小福身份可能已经暴露,我不能让他死在宫里。”
周烨完全不能理解,拧眉问道:“你去救他作什么?小福是陆陵王的儿子,当初陆陵王如何待你的都忘了吗?那些年你在他手里几度濒死,如今竟要去救他的儿子,莫不是疯了?再说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救就能救得出的?”
陆呈辞沉默片刻,整理着腕带,良久才低声道:“小福曾帮助过我。虽然他父亲待我不好,但我能活下来,也多亏有他暗中相助。”
他说罢,眸色又沉郁了几分。
“也罢。”周烨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把人放了,不然交给我也行,我看着他们,绝不会让他们今晚惹出乱子。”
陆呈辞摇头道:“不行。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这些人就是要趁乱生事,唯有将他们拘在此处才最稳妥。皇上与陆陵王皆是狡诈之辈,若此次动乱不成,必定还有后手。这些年轻一辈怕是首当其冲,我不得不防。”
周烨忧心忡忡:“但你将沈识因关押,可就牵连到了亲王府。太师大人本就是敏感之人,昨日你去沈府时虽未与他照面,但他定然已经知晓。皇上日日盯着你们的动向,若再与沈家往来过密,皇上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此也会给亲王府招来祸患。”
陆呈辞利落地系好护腕,又取下一柄长剑佩在腰间,沉声道:“那我还要隐忍到何时?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我处处避嫌,连沈家的门都不敢踏进一步,就是怕稍有不慎护不住她。可我忍了这两年又如何?”
他声音陡然一沉:“她都要与别人议亲了。”
周烨劝道:“我知你这两年忍得辛苦。可你如今方才起步,你父亲对你寄予厚望。皇上与陆陵王斗得这般厉害,迟早一战,你父亲筹谋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他寻了那么久才将你找回,你万不能因儿女私情就意气用事。”
陆呈辞静默片刻,忽而冷笑一声:“你说得不错。可近日与她相处之后,我的想法改变了。”
“动心了?”周烨凝视着他,“动心也在所难免。毕竟两年前你们有过那般深刻的过往,而你又是这般死心眼的性子。可你有没有
想过,若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她或许能过得更好?”
“寺庙那桩事她既已忘记,两年来又过得安稳,如今更有了议亲的人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现在你横插一脚,于她而言未必是好事。再者,你且想想亲王府的立场。”
“她的祖父,他们沈家世代皆为天子近臣。那样隐秘而至关重要的关系,皇上多少风雨诡谲、翻天覆地的大事,皆由他祖父一手操持。圣心倚重,如倚长城。你觉得,这样的沈家,会把嫡亲的孙女许配于你?绝无可能。”
“除非,你父亲,你们整个亲王府,俯首称臣,彻底归顺,或还有一线微末之机。否则,莫说是明媒正娶,哪怕只是沾上一点边,都会掀起轩然大波。如今这局势,你觉得,与他们牵扯,对你们能有半分好处?”
周烨这番话,字字如刃,直刺陆呈辞心口。他抬眼,望向架子上那柄凝着幽光的冷剑,沉声道:“那又如何?既然天命不容改易,那便杀出一条血路,由我来重写命运。”
“重写命运?”周烨无奈轻叹,“如此说来,我方才一番话,尽是白费。你说杀出血路,谈何容易?你父亲经营多年都未能破局,你凭什么以为你能?你莫非忘了昔日受的痛苦?连你娘是怎么死的……也都忘了?”
周烨烦躁地皱着眉头看他。
陆呈辞嗓音又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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