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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你用饭了。”
他目光不经意掠过陆呈辞衣领处沾染的口脂痕迹,心下暗叹,又补了一句:“在退婚之前,还望世子行事有些分寸,莫要给因儿平添烦扰。”
陆呈辞立即正色道:“太师教诲的是,晚辈自当谨记。”
沈昌宏未再说什么,陆呈辞行礼后出了书房。他本想再去寻找沈识因,但是既得太师警示,也只好离开了太师府。
那厢沈识因独坐院中,不时朝门外张望,心下忐忑不安。虽这些时日祖父未曾苛责,但从老人家平日言行间,还是能觉察出对她与陆呈辞之事的忧虑。今日偏又被撞个正着……
正思忖间,却见姨母笑盈盈走进院来:“因儿在此发什么呆呢?”
沈识因见姨母到来,忙收回思绪,回道:“姨母,因而正在看书。”说着起身相迎。
姨母走到她跟前,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绣囊:“这是姨母特意为你缝的香囊,里头装着安神的药材。记得你从前在我家时,最爱闻这个香气助眠。这次来京特地备了些,这几日闲来无事,就给府里人都缝了一个。”
沈识因接过香囊轻嗅,顿觉清香扑鼻。她想起从前姨母说过,这香囊中所用的药材极为罕见,在京城遍寻不得。
如今姨母不远千里将它带来,又亲手绣制成囊,实在用心良苦。她心中感动,温声道:“多谢姨母费心,这香气我很喜欢,花样也绣得极好。”
姨母含笑打量着他,柔声道:“你喜欢便好。”说着往院里望了望,又温声问道:“听闻过几日便是宫宴了。往年这时候,各府公子小姐都要进宫赴宴。我在京时也去过几回,如今年纪大了,都是你们这些小辈去了。”
她审视着沈识因的神色:“见你母亲这两日都在张罗此事,想来你们兄妹三人都是要去的。灵儿来京这些时日,京中礼仪也学得差不多了,平日读书习字,倒也算适应。只是这孩子总不出门,让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放心不下。”
她说着握了握沈识因的手:“她年岁也不小了,该多见见世面。因儿去宫宴时,可否带上她?”
带江灵进宫?
沈识因闻言微怔,顿时明白姨母此番来意。宫宴乃是皇后亲自主持,所邀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贸然带江灵前去实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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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忖片刻,温声回道:“姨母见谅,非是我不愿带灵妹妹去。只是这参宴名单皆由皇后娘娘亲拟,我岂敢擅自带人?再者我一个小辈也做不得主,不若您去问问我母亲的意思。”
沈识因拒绝,姨母尴尬一笑:“倒是姨母疏忽了,忘了宫中还有这等规矩。待会儿我去寻姐姐商量看看可有他法。”
她说着又细细端详沈识因神色,笑问道:“因儿如今与许家探花处得如何?听下人说已在商议婚期了。我看那探花郎是个出色的人物,你往后嫁过去定会美满的。”
沈识因只是浅浅一笑,并不想说起那人。
姨母又轻叹道:“要我说啊,嫁人终究要寻个两情相悦的。有时候身份地位再高,也未必能换来真心实意。那些高门子弟多半三妻四妾,起初说得情深意重,往后连家门都不愿进了。”
沈识因不解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只温声应道:“姨母说得是,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您看我父亲,这些年来只娶了母亲一人,二人感情始终如一。”
“门第身份确实不能维系感情,可这物质基础却是最要紧的。若日子都揭不开锅,再深的情分又能如何?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感情固然重要,可谁又愿意过那穷苦日子呢?”
沈识因这话说得虽委婉,却字字珠玑。姨母岂会听不出其中意思,她自己嫁了个不成器的丈夫,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如今反倒来指点旁人。
姨母面上顿时显出几分窘迫,强笑道:“因儿说得在理。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姨母终究盼着你能嫁得良人,一世美满。”说着眼眶微微发红。
沈识因瞧她这般情状,心下感叹:姨母这些年过得不易,心里憋着委屈,一心想为儿女谋个好前程,却不知该如何行事,才会生出这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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