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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到人,说什么都是徒然。
登上马车时,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二哥可曾见过宫中有种金色印章?纹样很是特别。”
“金色印章?”沈意林沉吟片刻,“如今朝中与各部各司一律用朱砂印,倒不曾见过金色的。不过听父亲提起过,约莫是两朝前,有过金印,但那是宫廷内用之物,极少流传在外。”
“意思是两朝之前确实用过?”沈识因问道,“可为何如今还会有这种金印?而且那印章的形制,似乎与寻常官印大不相同。”
沈意林不解问道:“妹妹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沈识因回道:“那日我在姨母家,恰见有人递给江絮一封信。信封上盖的正是金色印章,纹样颇为奇特,可惜未等我看清,他便将信塞进了衣袖,似是极为机密。送信人还说,是‘那头的人’送来的急信。”
她蹙眉沉吟:“那头的人……二哥你说,江絮是否藏着什么隐秘?”
沈意林神色渐肃:“或许。不如我这些时日便多派些人手,仔细留意江旭的动向。”
沈识因:“有劳二哥了。朝中这些官员,还望二哥多加留意,但愿能早日寻到陆呈辞。”
沈意林温声劝慰:“妹妹放心,你也莫要太过伤怀。”
沈识因道:“二哥不必担心。只要一日未见他的尸身,我决不会相信他已离世。”
——
夜色如墨,朔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山谷。
三千兵将被困在这绝地已有多时,此刻却陷入了更深的噩梦。
无数黑影自林间浮现,无声无息。他们一身夜行衣,面覆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冷如寒星的眼。手中不见刀剑,唯有银光在指间流转——那是细如发丝却锋利无匹的银线,在凄冷的月光下泛着死亡的光泽。
第一道血线迸射时,甚至无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前排一名士兵喉间突然现出一抹红痕,头颅便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身躯却仍保持着持枪的姿势。
警哨撕裂夜空,却快不过死亡的银网。
黑衣人身形飘忽如鬼魅,银线在指尖翻飞,织成一张张索命之网。所过之处,断肢横飞,血雾弥漫。士兵们厚重的铠甲在银线面前如同薄纸,线过处,甲胄撕裂,血肉分离。
一名百夫长怒吼着挥刀劈砍,刀锋尚未落下,银线已缠上他的手腕。轻轻一扯,整只手齐腕而断,断面光滑如镜。他还未及惨叫,又有数道银线缠上脖颈、腰腹,身躯瞬间四分五裂。
月色愈发凄冷,银辉洒落在血泊上,反射出破碎的光。
残余的士兵们背靠着背,组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圆阵。铠甲上布满划痕,每一道裂痕下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握着兵器的手微微颤抖,虎口早已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滑落。
黑衣人的攻势却愈发凌厉。
一道银线破空而来,悄无声息地缠上一名士兵的脖颈。线身一紧,头颅便滚落在地。旁边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又有数道银线从阴影中射出。一道银线掠过胸甲,铠甲应声而裂,鲜血喷涌;另一道缠上手腕,轻轻一扯,整只手掌便掉落在血泊中。
圆阵瞬间被撕开缺口。
最后几个士兵背靠着岩壁,做着最后的抵抗。但银线如影随形,一道银光掠过,三颗头颅同时飞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岩壁上画出一道凄厉的猩红。
当最后一具尸体倒下时,山谷中只剩下银线收回时的破空声。
——
陆呈辞从利州逃出后,辗转抵达锦州做最后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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