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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般只顾安逸度日,总想着多学些本事,若能帮衬众人一二自是最好,纵使帮不上忙,也断不能成了大家的拖累。
二人相携进屋,众人皆已到齐。这些时日同席用饭多了,虽都知晓陆瑜昔日对沈识因的情意,但见他近来言行坦然,不曾有过半分逾矩,席间便也不觉尴尬。
沈识因虽对陆瑜曾将自己困在宫中之事仍有芥蒂,然山河动荡之际,这般私怨在大义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陆瑜抬眼见他二人进来却未作声,只默默捧起碗盏。
陆呈辞与沈识因坐定,陆呈辞为沈识因取来碗筷,又盛了碗热粥。
姚舒盛了碗鸡汤推到陆呈辞面前:“今日多炖了些,最是滋补,快多用些。”
陆呈辞忙道谢:“多谢岳母。”
将汤碗递给陆呈辞后,她又舀了一碗轻轻放在陆瑜面前,温声道:“大夫说你近来胃口欠佳。这汤我特意炖得清淡,里头还添了些胡萝卜,想来该合你口味。”
陆瑜双手接过汤碗:“多谢伯母。”
“不必见外。”姚舒眉眼慈和,“往后都是一家人。我既将付恒与周烨视若己出,待你自然也是一般的。”
她言语亲切通透,身为母亲,最知这些孩子经了多少苦难,是如何一步步熬到今日。她总惦记着他们的身子与心境,时常变着法子给他们炖补汤、做点心。
至于陆瑜昔日对沈识因所做种种,她虽也曾心生愠怒,但如今既然他已是共谋大事的要紧人物,这些前尘旧怨,她自不会再去计较。
众人越是这般宽厚相待,陆瑜心中反倒愈发惭愧。想起昔日为遂己愿,为争那份情愫,行事太过偏执,终究伤了沈识因与祖父。
他赧然垂首,默然举箸。
陆呈辞瞥见他这般情状,心下明了,沉声道:“近来多用些饭食,勤加操练。过些时日我需往京城探探虚实,届时还需你相助。”
陆瑜低低应了一声,仍不曾抬头。
众人正用着饭,忽见一人疾步来报:“寻着了,那大太监与神医都寻着了。”
陆瑜闻言骤然起身,急问道:“人在何处?”
不待来人回话,便见一个身影踉跄扑至跟前,扑通跪倒在他面前,悲声高呼:“老奴叩见陛下。”
老太监话音未落,泪水已簌簌而下。陆瑜急忙俯身相扶,见他安然无恙,不由激动道:“我还当此生再难相见……活着就好。只是如今我已非天子,不过一介布衣,不必行此大礼。”
那太监风尘仆仆,面上尽是沧桑痕迹。他拭了把泪,哽咽道:“是老奴失职,未能护得陛下周全。”
大太监说着将身旁大夫拉至跟前:“这一路拼死护他前来,只因他是您的救星。如今总算将人带到,定要让他好生为您诊治。”
陆瑜心中触动,温声道:“好,我定当全力配合。”
见这许多人皆为他的性命与病体这般奔走拼命,他也自觉该振作精神,再不能为这病骨支离的身子终日消沉。
忆起从前,他本是那般豁达开朗的性子,万事不萦于怀。不知从何时起,竟变得这般郁郁寡欢,甚而常萌死志。而今望着眼前这一张张真挚的面容,他又有何颜面再轻贱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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