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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惨叫声中,那暗卫手腕被剑鞭缠住,陆呈辞内力一吐,将他整条手臂的经脉震断。
其他暗卫见状,攻势更急。银线如暴雨倾泻,将陆呈辞所有退路封死。他左支右绌,肩头、腰侧已被划出数道血痕。
陆呈辞心头一凛,动作不免慢了半分。一根银线趁机缠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
窒息感袭来,陆呈辞眼前发黑。生死关头,他猛地想起刚才在暗室深处瞥见的景象——那些银线在碰到特定角度的烛光时,会短暂地泛起蓝光。
他强提最后一口真气,剑鞭疾扫,打灭了墙上的三盏油灯。
黑暗中,银线上的幽光顿时黯淡,攻势也随之一缓。趁此时机,陆呈辞挣脱束缚,袖中暗器连发,七八枚透骨钉射向不同方向。
惨叫声接连响起。暗卫们显然不习惯在黑暗中作战,银线屡屡相撞,互相缠绕。
陆呈辞趁机突围,却在即将冲出暗室时,瞥见角落里一个闪着微光的熔炉。炉中银水沸腾,旁边散落着些许银粉和……冰蓝色的晶石。
寒铁晶?他猛然醒悟。难怪银线如此阴寒,原来掺杂了这等至阴之物。既是至阴,必畏至阳……
这个念头刚起,身后破空声已至。陆呈辞不及细想,返身掷出腰间最后三枚烈焰镖。镖身撞上银线,爆出耀眼光芒,炽热气流让银线纷纷回缩。
果然怕火。
难怪上次宫中交手时,陆珂时而用银线时而用剑,最后在大火旁刺杀陆瑜时用的也是长剑。
陆呈辞精神大振,剑鞭横扫,将墙上的火把全部打向暗卫。
银线遇火,顿时失去灵动,变得脆硬易折。暗卫们阵脚大乱,陆呈辞却不敢恋战,虚晃一招,纵身冲出暗室,将身后的厮杀声抛在黑暗中。
他肩上的伤口阵阵发麻,踉跄着向外逃去。奈何身上伤势沉重,四周却已围满重兵。那些暗卫不仅善用银线,招式更是阴狠毒辣,招招直逼要害。他原想人少不易惊动各方,孤身前来探听虚实,未料竟陷如此困局。
他拼力杀出暗卫的重围,正要撤离京城,巷口却骤然涌现大批官兵——身份显然已经暴露,此刻难以逃脱。刀光剑影间,他且战且退,寡不敌众,渐入险境。
最后仓皇退入一条暗巷,刚转过身子,忽被一人攥住手臂。他心头一凛,反手便要挥剑相向,却听对方急唤一声:“是我。”
剑锋骤停。那人掀开黑色斗篷,陆呈辞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竟然是许夙阳。
许夙阳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伤,急声道:“我带你走,此处危机四伏,你孤身一人绝难脱困。”
陆呈辞蹙紧眉头,心下犹疑。许夙阳岂会这般好心?
许夙阳看穿他眼中疑虑,沉声道:“我别无他意。救你,是为了救识因。唯有你活着,她才能活。”
这番话并未打消陆呈辞的戒心。他深知许夙阳往日所作所为,在情字一道上,此人行径堪称卑劣,种种手段皆非正人君子所为。此刻见他满脸红疹,倒像是得了报应。
许夙阳见他迟疑,焦灼地低哼一声:“不必如此防我。她既已嫁作你妻,我还能如何?纵使我再倾心于她,以我如今这副残破身躯、这般狼狈模样,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苦涩:“我只想弥补她一二……我不愿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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