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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难保全。”
说着不由垂下头:“江灵实在命苦,年纪轻轻便遭这般磨难。生在那样的人家,父亲行事不端,兄长唯利是图,母亲又糊涂不清,生生将她推入火坑。如今弄得这般狼狈,险些连性命都搭进去……许夙阳倒好,剃度出家便一了百了
,独留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虽说她身上的病症渐愈,可这般年岁带着幼子,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熬下去?这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得住……姨母除了整日垂泪,半点也指望不上。”
她越是细想,越是心酸气闷,为江灵这般坎坷的命途痛惜不已。
陆呈辞见她愁容满面,知她素来心善,总将旁人的苦痛都放在心上。
他轻轻为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温热的掌心抚过她紧蹙的眉间,柔声劝慰:“幸好挺了过来,我们日后多帮衬些便是。先去沐浴更衣吧,再用些饭,会放松些。”
沈识因轻轻颔首,依言起身。待沐浴归来,换上洁净衣衫,浑身顿觉松快不少。
陆呈辞已备好饭菜,正静候着她。
她坐下用了些热食,这大半日下来总算吃了顿安稳饭,心绪也渐渐平复。待用完膳,她便倚上床榻歇息。
陆呈辞随之躺下,自背后轻轻拥住她,见她神色倦怠,便抬手为她揉按额角,直至她渐渐沉入梦乡。
这般真切地将心爱之人揽在怀中,只觉无比踏实。沈识因被他这般紧密环抱着,也感到分外安心。
此后数日,沈识因常去探望江灵,见江灵渐趋安稳,终于安心下来。只是这些时日来,她虽容得陆呈辞亲近,允他亲吻相拥、同榻而眠,却始终不愿再行云雨之事。
许是那日亲眼见江灵生产之惨状,心中惊惧未消,生怕自己将来也会因生育而遭遇不测。
起初她不愿,陆呈辞也由着她,只当是心情未缓,日日陪她读书散步。可大半月过去,她仍避着房事,始终不肯与他亲近。
有点委屈。
这日晚膳后,二人沐浴完毕,照例在院中漫步。
这些时日陆呈辞几番试探皆被婉拒,心下难免郁结。他虽体谅,却也不愿因旁人之事长久影响她,世间苦难种种,总要学会调节心境,方能将自家日子过好。
此刻沈识因又不知想起什么,垂首默然,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陆呈辞跟在她身后,望着她疏离的背影,既觉委屈又生出几分恼意。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从正殿廊下默然行至后园深处。
初秋将至,园中百花多半凋零,枝叶也染上些许秋黄。晚风带着凉意,掠过寂静的庭院。
二人走了许久。
起初陆呈辞还算平和,可见她始终不肯回头看他一眼,心下渐渐躁郁起来。
今日沐浴时,他特地用了清雅的香膏,又换上一件质地轻透、隐约勾勒出身形的寝衣,连墨发都悉心梳理得一丝不苟。这般精心打扮,自认既矜贵又含几分诱引,谁知他的妻子竟全然无动于衷。
教他如何不恼?
二人行至一片残花丛旁,他终是再难按捺,大步上前,自身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沈识因被他突然揽住,惊得微微一颤,下意识便要挣脱。这细微的挣扎却似星火落进干草,瞬间点燃了陆呈辞压抑多日的情绪。
他将人转过来,双手握住她单薄的肩头,迫她迎上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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