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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不回来的。”
“而这些根本他们不用自己出手,一个示意下去,就自会有无数程旻这样的人前赴后继,愿意去办得干干净净,揽下所有责任。”
她问:“你拿什么陪他们折腾?”
“我当初跟章榕会斗,是有破釜沉舟,赔上自己性命的决心。”
“你能拿上你的家人做赌吗?”路青轻蔑地笑:“就为了章榕会高贵于旁人的,爱?”
回到餐桌上时,杭敏英还在挨章思晴的说。
要她好好背单词、考试,在香港多听舅舅舅妈的话。
杭敏英漫长坎坷的求学过程,比起路意浓简直一波三折。
她气鼓鼓地戳着碗里的虾肉,忍不住酸溜溜地小声朝她蛐蛐:“你上得了P大,还不是得多亏我哥哥?”
路意浓就在那听着。
拿起的筷子突然停下了。
她感觉到这些年内心那些伪饰的不介意在今天疯狂溃散。
她从来装作对杭敏英的挑衅无动于衷,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怨恨的。
杭敏英有疼她的父母双亲、优渥富足的家境、有能帮她解决一切问题的后台。
她的人生才是开挂到普通人不能想象的。
为什么,又偏偏盯着自己手里的一亩三分地?
她被逼到这种境地,往前一步伤害家人,往后退一步、章榕会根本就不允许。
有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章思晴抬头,与推门归来的路青聊着天,杭敏英瞥眼,突然看路意浓那边,两颗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砸上了桌面。
她一时也慌了神。在桌子底下,偷偷拿手戳她:“你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羡慕你的啊。你哭什么呀?”
那天晚上,路意浓伏在章榕会的胸口,她开口说:“我想回家去。”
章榕会亲着她的侧脸:“好,我们一起。”
“不,就我,”她再次拒绝他,“我想暑假回家待一待。你陪不了那么久。”
章榕会沉默着不想同意。
路意浓翻过身,面向床的另一边。
章榕会无奈地从身后抱紧她:“我这不是舍不得你?”
他听到眼前的人,声音轻幽幽地道:“可我的人生,也从来不是只为了你而存在的,章榕会。”
他紧紧揽着,埋在她的肩后,许久:“嗯。那就早点回来。”
路意浓到了桐南,看到一楼挂着照相馆暂停营业的标牌。
从舅妈口中,她才知道前天家里出了事。
客栈二楼后头屋檐下发现新挂了个马蜂窝,舅舅二话没说,自己搬着梯子搭上,拿上塑料袋就要去摘了。
结果刚拿上塑料袋套上系好,梯子重心不稳,整个往下一滑,舅舅从两三米高的地方俯趴着摔下来,胸口着了地。
他开始以为没事,甚至坚持拿着汽油处理掉了蜂巢。
结果到半夜却发现无法翻身、也无法起床了,慌忙之下,舅妈喊着民宿的客人帮忙送去了医院。
检查拍片是轻度压缩性骨折,但好歹是没有伤到脏器。
医生大骂他们不上心,要是骨折戳到了内脏,这会儿已经出大事了。
家里人都后怕不已。
舅舅观察了一夜,又被挪回来卧床修养,他听着舅妈哭哭啼啼,就一直插科打诨:“哪有什么事?这不是好端端的。”
“还得是多亏了楼上的周先生,”舅妈不理他吹牛,“他有急救经验,知道不能乱动,帮喊了救护车担架抬过去的。”
中午时候,舅妈做饭蒸出了一些点心,喊路意浓帮送上楼去,感谢人家。
她端着瓷碟,敲了敲房门,并没有人应声,往二楼平台走了两步,看到一位穿着板正短袖衬衫的中年男人在背对着喝茶。
“周先生吗?”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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