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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过年,都是我在北城置席迎客,今年为了你在,我连回家都不允许。所以——别人看我这个章太太过得多么体面自由,实际上,只是一个叫东不敢往西去的傀儡罢了。”
她说:“我像一个活着的牌位。”
“没人在意我的处境、我的位置、我的想法。因为我拿到了钱,得了章家供给,所以就不该再做自己,不能有任何的自我意志、不满和争取,”她笑了笑,“不过,你很快也会知道的,钱在这个家里其实才是轻贱的东西。”
“一开始,我也会为账户里的第一笔百万兴奋辗转,面对别人跪地式的服务而坐立难安。限量款的包呢,要随时放在显眼的位置上,跟太太们合照时也要按照丈夫的地位和资产心照不宣地默认排序。”
“只是生活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变得很乏味。再高档的食材吃进嘴里都是寡淡,名贵的衣服鞋子也不过是遮蔽身体的布料。平时哪怕胡言乱语,也会有人附和称是。就像每天面对着一个空旷的峡谷呐喊,所有传回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回声。”
“那时我就感觉,自己面对的都并不是人,而我也不像一个人了。”
“我活成了章太太,这就是我的名字,”路青顿了顿,“所以,你应该祝贺我,以后我只是你的姑姑了。”
路青喝得很是不少,她或许是真的抱着庆祝离婚的心思,开了第二支。
酒基本都是她在喝,路青醉到有些失语,中途颠三倒四地又说起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我是希望你好的,意浓。但又不希望,你站在章榕会的身边,成为他一样的既得利益者,踩在我被碾碎的骨头上,过得好。”
她目光朦胧地说:“不过这辈子,你没学过音乐美术,没请过私教,没有上过国际学校,普通家庭出身,身边还有一个腻歪的初恋。即便这样章榕会还是喜欢上了你……这就是命吧?”
“是我和他都逃不开的命。”
路青探过手去,替路意浓别好一撮落在脸畔的碎发,她的手掌温凉:“你以后也是要做章太太的人了,恭喜你。”
“我没有办法祝你百年好合,那就希望,你别走上我的老路。”她拿起红酒杯,自顾自地往路意浓的空杯上碰了一下。
婚后共同财产的部分切割仍然复杂,章培明考虑到路青这些年的付出,以及章丛未来的生活教育,也为了尽快处理,快刀斩乱麻地让出了很多的部分。
他在这个过程里,多次向章榕会提起去做婚前财产公证。
章榕会只口头应声,没动作。
过几天章培明安排过去的律师,又被章榕会原模原样地打发了回来。
这样的风险管控于章培明是非常不合格的,他打来电话,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让他尽快处理。
章榕会偏头夹着手机,两只手给路意浓擦着头发,嘴里嗯嗯啊啊地应声。
等章培明说完一通,他留下一句:“我心里有数。”
就很无聊地把手机扔到一旁的被子里。
路意浓从镜子里看着他,说:“我可以签的啊。”
章榕会心不在焉地问她:“你要签什么?”
“婚前协议么,不是?”
章榕会“啧”了一声:“那是什么?没听过这种东西。”
要是电话没挂,章培明这会儿估计得被他气死了。
路意浓强调地表态:“我真的不介意。”
章榕会懒懒散散地笑:“你就听一听得了。跟我妈结婚的时候,也没见他要签这个那个。提前闹得像要离似的,晦不晦气?”
“你有点儿迷信。”路意浓说他。
章榕会反问道:“那我的财产,不给你还能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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