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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妇道:“外院做粗活的人全在这儿了,还少了谁?”
季胥道:“怎么没有个叫业的。”
“我们外院没有这个人,许是在内院,他是你相识的?”
“倒不是,偶然在告示上看过,说是做了逃奴被抓回来了,因他受过劓刑,画像上很特殊,便记住了。”
季胥道,又状似不安的问,“孙婆婆,是不是府中因他犯事,将他鼻子给割了?”
孙老妇是郡守家积年的老仆了,手指关节因浆洗肿的蒜子大,她道:
“这不可能,郡守向来宽厚,定下家规,有错处了罚月钱,连鞭笞也不曾有,更别说极刑了,我听说,他还向君王谏言,废除肉刑咧,你说的那人,定是进府前受的刑。”
第97章
因外院没有王业这号人,另有种可能在内院,只是季胥这两日只在外院的东厨做下人饭,上头也没说要吃羊,她一时接触不着内院的人。
七月七,乞巧节这日,她们这小厨房也得到两筐果子。
一筐看着又红又大,但咬下去酸极了的李子,还有一筐半烂半好的卢桔。
季胥将些实在烂的不成样的都拣出来,由彘拿去喂猪了,彘就是从前的哑巴小幺,被卖到了这里,跟着个老奴做喂猪的活儿,因她说不了话,旁人也不知她的旧名字,便管她叫“彘”。
“彘,这些是喂猪的。”
余的她仍旧盛在筐内,绳索吊着湃在井水中,到晡食拿出来给大家吃。
这李子太酸了,卢桔倒甜,撕了皮一口咬去,黄澄澄的汁水。
很快那些好的都被
大奴们拣走了,彘挤不过那些大的,总是等到人散了才走出来,吃点剩的水粱饭,在筐里那堆烂果儿里翻拣。
“拿着,这有好的。”
季胥从柜子里抓出一把,有三四个。
这里吃饭,但凡晚点什么菜都不剩了,季胥大暑天刚做完饭菜,一时热的没胃口,通常要缓缓再吃,便会提前将自己那份盛出来。
这卢桔她也留了六七个,李子太酸了本就无人哄抢,便没拿,这会分了彘一些,连今日做的苦菜炒鸡蛋、鸡杂碎,也都夹了一半给她。
想着日后干脆连她那份也盛出来好了,这小小一个,跟季珠一般大,实在令人可怜。
彘的碗不知谁给她的,还是个豁口的,她捧了到墙根的大石板那跪坐着吃。
“太阳才指着这处晒,石头上都是暑气,仔细拉肚子,到荫下来。”
季胥指着井边的大榕树叫她。
她便听话的捧着碗过来了。凤、珠两个先时和大家伙一块吃了的,这会子正在井畔帮着刷碗洗铁釜,见她来了,都叫她小幺。
“小幺,你怎么到的这处?”
“可是那肖妇人将你掳来的,季虎孩那小兔崽子没与你一道到幽州?”
季凤扭头问道,手上功夫不停。
彘歪着脑袋听了一阵,张手比划两下,可惜她们都看不懂。
季凤道:“你还是吃饭罢。”
彘吃饭倒是斯斯文文的,那卢桔,她也会吃的,手里慢慢的撕皮,黄果肉包进嘴里,也知道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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