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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百姓了,只是燕国到青州也有六七百里,此事虽急,可又不能以真实目的为缘由,向沿途官员索要快马传信,毕竟不知对方信不信得过,若转头向燕王告密,再想脱身比登天还难了,是以只能亲力亲为。
季胥用那支三两重的金爵钗,和一个真正的胡人换了两匹上等快马。
去青州宜早不宜迟,若他们比齐孝王之孙还要晚到,黄花菜也凉了,因此买牛车是不行的,摇摇晃晃的没有七八日到不了,咬咬牙,将这还没捂热的金爵钗,换了日行二百里的快马来。
之所以日行二百里,是因马要歇息,倘若他们能换驾沿途驿站的快马,八百里加急,昼夜不停,日行四百里也不再话下,问题是没有这样的条件。
“怎么换了两匹马?”
等着的二爷见她和那高鼻深目的胡人比划手势,叽叽呱呱说了一通,牵了两匹大高的黑马过来。
只见她跨上马背,“你我各一骑,要快的多。”
她是会骑马的,只是如今的马镫还不如后世完善,有布马镫、木头马镫、木芯包铜皮的,季胥这匹马是布条马镫,不如铁制的方便,得找一下才能踩着跨上马背,不过骑上马就好多了。
“只可惜二爷那冠遗失在河里了,不然能换到更好的马。”
不过这二爷到底是公子哥,身上还有值钱的小物件,随便一件也够普通人嚼用好几年了。
那身胡服的腰带是以一蟠虺纹玉带钩所系,腰佩玉绞丝环佩,这两样牢系的物件并未被水冲走,起头去当胡服,便被季胥取下来贴身放着了。
好玉比金子还惹眼,玉带钩和那玉环佩,一看便是贵族的身份象征,倘或拿去当,恐惹人生疑,到底还在燕国地界,因也收着未曾动用。
“你会骑马是最好不过的。”
二爷道,见她不仅会骑,且不是歪歪扭扭的花架子,不是寻常百姓能有的水平。
季胥胡诌道:“在家乡时给一乡绅家养过马,每日到山坡上遛马,也背着人偷偷的骑,竟也渐渐的会了。”
不知二爷信没信,二人向青州去了。
出燕国地界要经过一关卡,他们二人各持有一份原籍为青州的传,镇定自若的出示给士卒看了。
那士卒见上头官印也有,照着描述上下打量了一番,便放他们过了。
季胥这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要知道,这传是二爷伪造的,记得有一日在府中,他差使莼去买丹砂,便为了制假印,伪造传书,因他素日爱好丹青,也无人怀疑这丹砂的用处。
他们出了燕国,除了中途饮马,日夜兼程的赶往青州。
次日半夜,便到了青州地界,只见地下一硕大的碑石上刻着“平原郡”三个大隶。
此地如其名,位于河水冲积形成的平原,地势平坦。
月色下天地融为一体,一眼望不见人家,只一广袤的河道横亘在面前,河水如素练玉带似的平静。
河边孤零零的支有一草棚,棚前的水中系有一只木筏子,那老伯出来对河撒尿。
只见他们的马蹄声渐渐的停在河边,其中一个形容如玉的男子下马来,问道:
“老人家,可否能撑你那木筏子,将我们兄弟渡过河去?胥,给他些钱。”
艄公老伯将他们打量道:“夜深了,得要两倍的钱,你们二人,加上那马,少说要一百钱。”
“胥,将钱给老人家。”
这一百钱是典当胡服用的仅剩的盘缠了,季胥看了他一眼,将钱袋子倒空了,给那艄公。
实在穷了,只能试着将那对玉钩带给当了,这会离了燕国,到了青州,被发现的风险也小了,可平原郡离青州治所齐郡也还有数百里路呢,马儿得吃草饮水,人也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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