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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长安看看,二……守玉你,可有打算去往何处了。”季胥道。
汪守玉看了眼西市因刽子手手起刀落的呦呵声,说是不打算留在涿郡了,只是说到去处,却沉默了,被风吹的只剩咳嗽。
莼来给他披上那件狐狸毛的披风,这是在狱中犯了寒症,主审官员廷尉大人命取来给他。
连那在郡守老爷房中查抄的丹药,能抑制他的寒症的,总有两个瓷瓶子,也一并给了他。
莼红了眼角道:“能去哪处呢,那两瓶子的丹药,还能吃一辈子不成?里头的一味龙衔草,价值千金,离了郡守府,再没有门路钱财能寻来这味药了。”
说的荇也哭了,她们自幼没了家人,卖身在郡守府,吃住在里头长到这么大,如今府邸被查抄了,自然是一桩搅心窝子的伤心事,心里也怨二爷不顾兄弟情分去青州告发了,却都不肯被卖到别处去,情愿粗布荆钗的陪着二爷。
“这都是你陪二爷做出来的祸!”
荇掖着泪,对她说起了怨气话。
“哭什么?这究竟都是我的命数罢了,死就死了。”二爷甩了袖子道。
季胥想了想道:“二爷身上有寒症,幽州苦寒,离了这处也好,我听说岭南常年四季如春,日阳暖人,二爷何不去那处,许那岭南气候能替代龙衔草,克制身上的寒症呢?”
“岭南?”
“嗯,交州之地,那里有徐
闻、合浦二港,商使们从这出海,带回各国的琉璃明珠、奇石怪物,市面上琳琅满目,可有意思了,二爷不想去看看?”
这都是季胥从前做小买卖,听那各地来往的商贾说的。
二爷也听住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心死一般的道:
“这些好东西,过去还有不到郡守府的?就是岭南的荔枝,也不知吃过多少,又有什么意思呢,终是尘归尘,土归土。”
“二爷见过的、吃过的好东西再多,有两样,二爷到那见了,定是稀奇的。”
说的二爷心动了一下,只见她将手比划道:
“那岭南有这么大、这么肥的耗子,这么粗、这么油光滑亮的香娘子,二爷长在北地,哪里见过呢?”
“耗子倒也罢了,何为香娘子?什么好东西,来日我将它带来给你。”二爷道。
“二爷自己见过就知道了,我可不要这样的东西。”
季胥说着辞了这处,抬脚回驿站了,莼、荇二人相视一眼,都在偷笑。
莼忍不住告诉二爷道:“我的爷,那是蜚蠊,因爱偷油吃,乡间管它叫香娘子。”
“也有叫赃郎的。”南边来的荇笑道。
择日季胥一行便架牛车向长安去了,因牧平侯为公务在青州滞留,她便托了尤鲁向他辞别。
和她们一路的还有王业,她们此行走邯郸广阳道,顺路驮了他回家去,也能一处作伴。
到邯郸附近,远远的看见那片绿油油的麦田时,车上的王业对着自己脸上搔来搔去,捂着鼻子不肯示人。
“三郎!”
王老媪一头花白的头发,在门前绩麻,推翻了簸箕扑在他身上哭着喊儿啊郎啊,鼻子叫谁割去了。
屋里的王老叟问讯出来,一边捶他,一边骂他怎么没有死在外头,最后也是老泪纵横。
“儿子去挣钱了,瞧这是一两半的工钱。”
老夫妇盛情的款待了季胥一行,到鸡埘里逮了只肥嘟嘟的母鸡宰了来做羹吃,又下河里网了条鲫鱼,和荇菜烩来吃,对着季胥合手拜了又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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