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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家的画儿也被抓到收容所去了,到了那里,可是真的要把人给活活烧死?我以后再也见不着画儿了?”
说的蚕豆看着灶膛里那团火,还掉了眼泪。
“别瞎说,没听小姐说,外头告示贴了,收容所是给人家诊治瘟疫的去处。”
季胥自己也在大清早,街上寂寥的时候出过一趟门,因家里四豆不识字,她是到某处都亭去看告示,了解外头情况的。
那告示上写了,收容所在东郊,染瘟疫的百姓可到那处去求医问药,金豆悄悄说:
“羽林卫的中郎将可是帮了咱们家的恩人,他那样一个好心的人,能把人活活的烧死?那些人又不是他刀下的匈奴。”
季胥听说这事,将家里人出门的次数,从早晚各一次,减成每天一大早出去一次,主要是弃灰,或是到屠夫那买当日现宰的肉。
毕竟家里只有七只鸡,就算每日下了七个鸡蛋,也不够十个人分,蔬菜倒是不缺,但也不能全靠蔬菜。
除了尽量避免和人家接触,也得增强自家人的抵抗力,俗话说吃要吃的饱,睡要睡的早,夜里盖好被,病就不惹了。
不过也不是每日出去买肉,五六天出去买上一大块回来,当日吃新鲜的,后来吃封在罐里的肉酱。
有时吃炒鸡蛋、鸡蛋羹、鸡蛋饼,也算一个荤菜。
家里虽有十个人,但产生的垃圾不过是些灰尘、大骨头。
一日三餐按量来煮,就是有些许剩的,也能喂鸡,菜梗、菜根、连蛋壳也能掐碎了喂给鸡吃。
这时候普通百姓的菜,也都不是大油的,家里也就季胥做煎炸炒时,油会多放,田氏不太习惯,也不舍得多放油,就是一点油星子,也都拌在饭里吃干净了。
因此那些碗、盘子,也不是油乎乎的,更不会有啥泔水,皂荚水洗干净了,那些水就倒在沟里,流到外头,排到城外的壕沟里了,甚至第二遍的水还能浇在菜地里。
因此家里的垃圾一点也不多,早上弃一次也行。
不出意外,她们一家应该能避开外头的瘟疫,在家里平安的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如今已经八月份了,这瘟疫不知要横行多久,九月份的税钱,二百多两,眼
下还没有着落呢,季胥不由的想挣钱的事。
前阵子她出去看告示,上面写了,收容所那里要雇一个擅做膳食的庖人,也许是风险大,月钱很可观,可收容所,是收容瘟疫病人的去处,听着就唬人,季胥不清楚里头情况,也不敢说去,万一染上瘟疫反而事大,可这每年的税钱,也不会因为瘟疫就免于上缴了。
季胥想了,实在不行,到最后就是卖方子,典当东西救急了,食肆如今解封了,那里头放着开业时收的各家夫人的礼,还是值些钱的。
近来,外头的瘟疫越发多了,吴斗终于不去西市斗鸡了,因那里有一个染上了瘟疫,连斗鸡的地方都叫羽林卫的人散去了。
甚至连太学,如今也都遣散了学子们回家去了,高市的各大食肆都关门歇业了,包括满香楼。
这里冷清了许多,胡掌柜却在楼上摔砸东西,因她身上也开始长疵疹。
满香楼的一个典计前些日子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张偏方,是用桑白皮六分,栀子六分,煎水八分,服之。
她吃到如今,一点也不见效,疵疹已经蔓到脸上了,一个个的疙瘩,她照了镜子,连镜子都打的粉碎,将杨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杨六!”
她这身疵疹,全是陪了杨六吃酒之后染上的,不只她,还有店里两个搀过他的伙计,也都染上了瘟病,现已被她丢去东郊的收容所自生自灭了。
在她看来,那里的庸医不会治人,就算研出了什么方子,她也有法子弄到,因此一直避而不出,不去收容所。
“不好了,不好了,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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