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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一直说话也不觉得什么,现在静默下来,铁横秋只觉胸膛和脖颈都是一阵闷痛。
柳六与他交手时,并未下死手,而是存了猫捉老鼠的心态,让他受伤不重,却格外难受。那种被戏耍的屈辱感,远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紧跟在明春身后,心中暗自盘算如何报仇雪恨。
明春注意到铁横秋吐息不稳、脚步虚浮,便顿住步子,转身说:“你自己会疗伤?”
铁横秋还记得眼前明春就是心心念念的月薄之化身,心中蓦地一喜。
面对月薄之,他当然得规规矩矩,抬头都要拿捏分寸。
但明春在名义上和他是同阶,他大可以在分寸的边缘大鹏展翅。
想通这一点后,铁横秋抬起头,迎着明春的眸子,做出一副虚弱小心的样子:“我……咳咳……明春哥哥不用在意,我的伤……咳咳……能坚持住……”
明春颔首:“能坚持就行。”
铁横秋:……好狠的心。
不愧是你啊,我心爱的月薄之。
铁横秋步履蹒跚地回到思梅园,推门进入自己那间昏暗的厢房。
胸骨和颈骨还在隐隐发疼,他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还带着被白绸勒过的痕迹,暗暗恼道:那个姓柳的,下手可真狠!
但他又回想自己冷不防给柳六捅了个对穿,不觉嘴角勾起:不过我也不输!
铁横秋低笑起来。
笑声牵动伤口,化作几声呛咳,却止不住他眼中翻涌的快意。
只是……
他是狐假虎威地捅了那一剑。
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摩挲脖子上的勒痕:这既是柳六留下的耻辱,也是自身实力不足的明证。
身为邪恶剑修的他,还是期待着能凭自己实力把柳六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虽然脖子上的伤显眼,但真正疼的是胸骨。
那儿才是要害。
他从芥子袋翻翻找找,里头大多是何处觅送的好东西,虽然他对何处觅感官微妙,但不妨碍他收得心安理得。
他倒出几颗急症清玄丸就着温酒吞下,药力入体,胸骨处传来暖流。
他靠在床头闭目调息,听着窗外梅枝轻响。
他伸手,拂过脖颈,却不打算治愈这个地方。
这地方,其实不致命,但看着却厉害,不像是胸骨的伤掩盖在衣服底下,这儿青天白日的是人都能看见。
正适合他在月薄之面前卖惨。
突然,窗外掠过一道黑影,站定在门外,敲门声起。
铁横秋睁开眼睛,前去开门。
他心中想:这园子里能敲门的人……会是谁?
他小心开门,看清楚站在月光梅影里的人时,微微一怔:“汤雪师兄!”
汤雪嘴角含笑,略一偏首,月光便顺着他的下颌线流淌:“方便让我可以进屋吗?”
他急忙侧身让道,目光扫过对方温润的笑意,心里却犯起嘀咕。
他几乎确定明春就是月薄之的化身——除却那诡秘行踪外,更因明春的性情、气味与剑招,与月薄之如出一辙。
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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