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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三分宽容。久而久之,簪星便生出几分错觉,以为在这位冷面阎罗面前也能口无遮拦。
原本其实也是如此。
平素倒也确实如此。
月薄之从不在意旁人议论自己,唯独涉及铁横秋时,决不许外人妄置一词。
若有人胆敢妄议他与铁横秋之事,莫说是簪星,便是疆万寿本人,月薄之也断不会手下留情。
月薄之释放威压,不仅是要让簪星噤声,更是要他牢牢记住那条不可触碰的界限。
至于簪星所提的千机锦秘法,月薄之兴致缺缺。
他虽撤去威压,放他离去,却始终未动身赴那雁飞道之约。
现在听铁横秋提起,月薄之便微微颔首:“是的,他约了我去雁飞道。”
铁横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眼神微微游移,斟酌着词句道:“我、我担心那厮诡计多端会对你不利,就、就暗中跟去了雁飞道……”
“你去了?”月薄之颇感意外,略一沉吟,猜测道,“你去了,和他碰上了,他就把秘法给你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铁横秋的手指又在鼻梁上蹭了蹭,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在。
月薄之眸光微沉,想起这两日簪星对铁横秋的态度确实判若两人——先前还带着几分轻慢的蔑视,如今却隐隐透着古怪的亲近。这般转变,想来是在那雁飞道结下的因果。
月薄之眸光微闪,一下就想通了,似笑非笑地睨着铁横秋:“你和他动手了?”
铁横秋脸色一红:“您如何得知?是您也在那儿吗?”
“何须要在?”月薄之不知道铁横秋心内的纠结,只是轻嗤一声,“他们这一脉的脾性我最清楚。定是你将他打服了,他才会这般俯首帖耳。”
铁横秋听着月薄之这话,霎时明白几分:“看来您当时并未赴约……”魔气被抽走,他越发澄明起来,意识到自己用“眺法眼”看的的景象,也是被篡改过的。
月薄之看着铁横秋不自在的样子,好笑道:“只不过,你素来不喜惹事,又有藏锋印在身上,知道该隐藏实力,怎么会无端和他动起手来?”
“岂会是‘无端’?”铁横秋略带几分不满,道,“自然是他动手在先,我不过自保而已。”
“你的剑法是精进了,但撒谎的功力却没跟上。”月薄之伸手挑起铁横秋的下巴,欣赏般看着铁横秋竭力隐忍嫉妒的表情,“我看,你八成是吃醋了吧?”
铁横秋愕然,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月薄之把手摁在他的唇边:“因为吃醋生气,所以也顾不得藏锋了,悍然与长生城少主动粗吗?”
铁横秋嘴唇微微颤。
月薄之感受着指腹传来的触感:“能把那小子揍服,想必是见了血的。”
铁横秋不知何言。
“这可太鲁莽了,真不像你啊。”月薄之指尖顺着唇线游走,缓缓加重力道,“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
语气听着像是责备,却隐隐透着愉悦。
铁横秋脑子混混沌沌的,半晌才答道:“是……是有些鲁莽了……”
“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说说。”月薄之语气像是一个详细询问弟子捅了什么篓子的尊者。
铁横秋抿了抿唇:能说吗?差点没把他杀了。
“的确……的确是见血了,您十分英明。”铁横秋眼神飘忽不定,过了半会儿,他又露出擅长的示弱表情,“薄之,会怪我莽撞吗?”
那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透着几分后怕,又藏着些许讨饶的意味。
月薄之瞧着他这副模样,如被小兽的绒毛蹭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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