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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月薄之并无说什么话,只是一挥衣袖。
铁横秋只觉眼前一冷,才发现门边多了一道浅浅的剑痕,上面是月薄之的剑气,气魄森然。
这一阵剑气霸道又悠远,是故意而为之,就像是猛兽特意在巢穴周围留下气息,好叫外敌不敢进犯。
月薄之其实并不十分担忧古玄莫会对落单的铁横秋不利。
毕竟,他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对古玄莫不利。
月薄之不太擅长防御之术,只知道一个朴素的道理——只要他先对古玄莫不利,古玄莫自然也无法对铁横秋不利了。
然而,古玄莫这老贼行踪莫测,即便以月薄之之能,也难觅其踪。
他索性直赴正殿寻疆万寿,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引出古玄莫?”
疆万寿闻言失笑:“这有何难?只要找一个有意思的正道修士在魔域里晃几圈,他自然闻着味就来了。”
听到“有意思的正道修士”,月薄之眉头微蹙,只想:的确如此。
铁横秋不就正是一个吗?若论有意思,这世间上还有哪个人能比他的铁小五更有意思呢?
怪不得被盯上了。
倒是自己疏忽了,竟未提防。
月薄之又问道:“可还有什么别的简单一点的法子?”
疆万寿挠挠头,忽而一笑:“有,自然有。”
“是什么?”月薄之问。
“你去血诏碑前亮剑,自立为魔尊。”疆万寿眼中闪着戏谑的光,“他身为魔将,必有感应,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护碑,岂不简单?”
月薄之听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出身仙门正道,怎么可能去血诏碑前亮剑称尊?
月薄之只道:“既无良策,我也不宜叨扰太久,便先告辞。”
“诶,你才来几天,怎么就告辞了?”疆万寿流露些许挽留之意。
月薄之却道:“正道修士不宜在魔域久留。”
疆万寿顿了一顿,扫了月薄之两眼:“难道是古玄莫对你身边那个弟子下手了?”
月薄之抿唇不语。
疆万寿明白过来,轻轻一笑:“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月薄之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听到疆万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和魔族有什么仇吗?”
月薄之足尖一顿,回头答道:“并无。”
疆万寿支着下巴:“那你是很讨厌、或是看不起魔族吗?”
“自然不是。”月薄之转身正对,眸若寒潭,“何出此言?”
疆万寿缓声说:“既然如此,为何宁肯被魔气蚀骨焚心,也不愿入我魔道?”
这话几近挑明,疆万寿看出了月薄之被道心种魔。
事实上,前些年,疆万寿也没看出来月薄之被种魔。但经年累月的对抗,已让本就身患顽疾的月薄之身心俱疲。
此时此刻,在疆万寿这等人物眼中,月薄之的崩裂,就像雪地里挣扎的血痕般鲜明。
月薄之抿住嘴唇,并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连他自己都未能参透。道心深处那道日渐扩大的裂隙里,究竟藏着几分坚守,几分迷惘?
“正道之人总说‘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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