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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依然清冷如霜,“不是要扶我进去吗?”
“啊,是的!”铁横秋如梦初醒,慌忙应道。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月薄之进了屋,又把门关上。
屋内暖意扑面,铁横秋却觉得脸颊更烫。他偷眼瞧去,只见月薄之苍白的侧脸被烛火镀上一层暖色,连那总是紧抿的唇角似乎也柔和了几分。
铁横秋的注视太过放肆,月薄之似有所觉,缓缓抬眸望来。
那双冷灰色的眼睛,让铁横秋既为之神魂颠倒,又因之胆战心惊。
“薄之……”铁横秋抿了抿唇,镇定心神,扶他在榻边坐下,“是我无用,让云思归把千机锦秘法拿走了,如今秘卷和千机锦都在他手里……”
月薄之神色未动,仿佛早已知晓此事。
他只说:“让他拿着吧。”
铁横秋一怔:“可他岂不会变成不死之身?”
“他并非愚钝之人,于玄门之道也颇有修为,一看便知千机锦绝非续命之法,只会将人变得不人不鬼。”月薄之语气淡漠,“费尽心思却只得这样一件废物,想来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铁横秋却道:“我看不然,他这样的人,为了追求长生,什么做不出来?若真到非续命不可的时候,他大概根本不介意变成不人不鬼的血偃。”
“说来也是。”月薄之淡淡道,“只是柳六重生也被你杀了,千机锦的破绽,你我已然掌握。他若舍尽为人的尊严,借这等邪物重生,到头来却发现全然无用,岂不更加可笑?”
铁横秋一怔,颇觉有理。
但如今月薄之灵气凝滞,铁横秋不敢如此乐观,小心问道:“那个时候,云思归看到你伏在我肩上,人事不知,敢这样开口相逼,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了……您灵力凝滞的事情?”
月薄之微微阖目:“我身上没了灵力波动,以他之能,当然能察觉一二。”
“那可怎么办!”铁横秋担心不已。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最坏的设想——若是云思归趁此机会伤害月薄之……光是想象就让他心如刀绞。
“怕什么?”月薄之的声音依旧平静得诡异,“我尚在襁褓时他未取我性命,蹒跚学步时他抚养我长大,如今自然也会容我……除非,有什么变故。”
铁横秋想起今日所见的云思归,是那般的咄咄逼人,又想起他之前对自己的试探,道:“我看他已经大不一样了,只怕迟早会对你我下狠手。”
若铁横秋说“对你下手”,月薄之只会漠然以对。但听到他说“对你我”,心头泛起一丝甜意,随即又被更深的烦躁取代:云思归这个阴魂不散的老东西,当真是令人厌烦至极。
铁横秋又急声道:“若他猜到你如今使不出灵力,难保不会趁机发难!”
“他不会。”月薄之语气笃定。
铁横秋蹙眉:“你这么肯定?”
月薄之轻轻一笑,略一抬手,并指成刀,便往铁横秋咽喉劈去。
铁横秋被唬得浑身一颤。
却见那修长的手指在触及肌肤时倏地一收,只用指节轻轻刮过他的喉结:“怕什么?我还能杀了我的道侣么?”
铁横秋喉结滚动,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月薄之却已收回手,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自己的唇畔,轻笑道:“你明知我使不出灵力,尚且如此畏惧。云思归那老匹夫在不知底细的状况下,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铁横秋心下定了两分,但还是有些不安:“但是,你一直这样使不出灵力,也不是办法……你可想到破解之法了?”
月薄之微微阖目,似也感烦恼,长指轻揉额角,眉间难得流露出一丝倦意。烛火映照下,他苍白的脸庞更显脆弱。
铁横秋见状心头一紧,怜惜之心陡生,不假思索地拍案道:“但你放心,有我一天,必不容他碰你一手指头。”
月薄之闻言,心头似有蜜糖化开。可睁眼时,依旧是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我还得让你拼死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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