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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这份情意是给另一个幻影的,明明最该亲手打碎这场镜花水月,可他就是舍不得。
魔气渐渐平息,月薄之缓缓收拢五指。
他坐了起来,看着帷帐外点点滴滴的更漏。
见月薄之不再威胁自己,铁横秋以为自己做对了:看来自己方才的表白正合他意。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涌起一阵欣喜,连忙撑起身子,从背后轻轻环住月薄之的腰,脸颊贴在那略显单薄的背脊上:“薄之,我知道你有许多不得已……”
听着“不得已”三个字,月薄之只觉疲惫讽刺,说道:“你说得对,我也该处理一下事务了。”
说着,他站起身,将玄色锦袍层层叠叠地裹上身,金线暗纹在烛光下流转,转眼间就将那个穿着清白高冷的月薄之彻底掩去。
铁横秋裹着残留体温的雪氅,像只从雪窝里探出头的小貂,仰望着突然陌生起来的月薄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月薄之穿黑色的样子。
宽肩窄腰的轮廓被华服勾勒得凌厉逼人,连脖颈到下颌的线条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
月薄之系好最后一根系带,居高临下地望着榻上人,伸手抚过铁横秋的脸颊:“好好休息。”
这亲昵的动作让铁横秋心跳加速。
可还未等他细细品味这份温存,月薄之已迅速收回手,转身离去。玄色衣袂翻飞间,那道挺拔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寝殿门外,只余一室暖香兀自浮动。
月薄之穿过幽深的长廊,玄色衣袍在昏暗的甬道中翻涌如夜雾。他的脚步声在黄泉砂烧制的地砖上碰撞出孤寂的回响,最终凝滞在一扇玄金门前。
守门的魔侍慌忙跪地,在触及月薄之周身寒意时打了个哆嗦:尊主今日的威压竟比平日还要强十倍,森然魔气如有实质般压迫着五脏六腑,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开门。”
两个字砸在地上,惊得魔侍手忙脚乱地解开禁制。
月薄之负手而入,地牢阴冷的空气顿时翻涌起来,仿佛连黑暗都在为他让路。
地牢中央的困魔阵吞吐着幽绿磷火,将本该无形无相的魇魔硬生生淬出实体。古玄莫如同被钉住的飞虫,苍白的皮肤上爬满新鲜愈合的疤痕,像被强行缝合的破布娃娃。
听到脚步声,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映出月薄之居高临下的身影。
月薄之只是静立,整座地牢的空气便凝成实质般的重压。
古玄莫残破的身躯在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本就受损的经脉寸寸皲裂,颅骨内似有万千毒蚁啃噬。
但,他笑了。
第125章 他心里有别的男人
古玄莫本该后悔招惹了这样的怪物。
可他却又忍不住感到骄傲又满足:道心种魔了千年百次,终炼成了这尊完美的修罗。
月薄之抬手虚握,困魔阵中的锁链应声耳而动,贯穿古玄莫的身体,缓缓收缩。
“呃啊——!”
古玄莫的雾状躯体剧烈翻涌,被锁链贯穿的地方开始出现可怕的空洞,雾气在痛苦中扭曲变形,时而凝聚成扭曲的人脸,时而散作嘶吼的鬼影。
月薄之冷眼看着锁链中扭曲翻腾的黑雾,眼中既无怜悯也无快意,仿佛只是在观一场已经看过一百回的折子戏。
他袍袖轻振,玄铁锁链应声而落,在石地上撞出沉闷的回响。
古玄莫失去支撑,趴地倒下,身上的空洞黑雾袅绕,然后开始了缓慢的修复。
这一套虽然痛苦,但古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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