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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横秋又听得犯浑了:“这些是八卦阵型吗?完全听不懂。”
“是么?”月薄之眉眼含笑,一点儿也不因为自己详尽解说了对方还听不懂而气恼。
铁横秋咽了咽:“对了,我记得您也不善奇门阵法,怎么倒知道这些?”
“的确不擅长,但最基础的多少还是修过的。”月薄之顿了顿,“这魔宫自我来的时候就这样,初来时也觉得这八卦阵繁琐,后来……”
“后来?”铁横秋不自觉地仰起头看月薄之。
月薄之轻笑一声:“后来发现,这倒是一个藏宝的上上之选。”
“藏宝?”铁横秋蹙眉,“您是在这儿藏了什么宝贝吗?”
月薄之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的答案,但是答案好像太肉麻了。
月薄之从不说肉麻的话。
因此,他只是默默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月薄之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在铁横秋身侧。
闲暇的时候,铁横秋便央月薄之推着他四处走走,月薄之也无有不允。
铁横秋虽然对八卦阵法一窍不通,但胜在记性极佳,他全神贯注,暗暗将月薄之带他走过的每一条回廊、每一处转角都刻进心里。
恍惚间又回到当年在神树山庄的日子,这个不开窍的凡人捧着晦涩的法术典籍,一字一句用最笨的方法死记硬背。
如今他故技重施,只不过这次要记住的,是月薄之带他走过的每一条路。
今日,又一切如常。
二人回到殿内,月薄之俯身将他从轮椅上抱起。
铁横秋习惯性地攀住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做过太多次,两人都已熟稔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铁横秋被放进锦被时,下意识往床里侧挪了挪——这是这段时日养成的习惯,总给月薄之留出位置。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月薄之眼底闪过一丝愉悦,但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着腰间玉带。
宽衣解带后,月薄之掀开锦被一角躺下。
他刻意放慢动作,让铁横秋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床榻缓缓下陷的弧度,以及随之而来的香气。
“我明日要出一趟门。”月薄之淡淡道,一边不着痕迹地往铁横秋那边靠了靠。
铁横秋猛地回过身来:“你要到哪儿去?”
这话问出口,铁横秋才意识到,自己直接问了月薄之的行踪。这是之前他都不曾斗胆做过的事情。
或许是这些日子同寝同食的亲近,又或许是月薄之有意无意的纵容,让他不知不觉就逾越了那道无形的界限。
月薄之轻笑了一声,温热的吐息拂过铁横秋的耳际:“去取一味药。”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搭在铁横秋揪着被角的手上,“三日内必归。”
铁横秋没想到月薄之回答得这样的爽快,连归期也给他定了,就像理所当然那样。
铁横秋怔了怔,指尖在月薄之掌心无意识地蜷了蜷,又壮着胆子追问:“去什么药?难道是给我吃的药吗?”
“当然。”月薄之说,“这魔宫里还有谁在吃药?”
“你啊……”铁横秋小声道,“你的心疾还要不要紧?”
月薄之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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