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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好些了?”月薄之贴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际,另一只手已然环上他的腰际。
这般柔情蜜意,却让铁横秋胃里翻涌起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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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像是被老虎叼住的野狗,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铁横秋低声说:“我……头还有些晕。”
“嗯?”月薄之轻轻伸手,拂过铁横秋的额前,“已经不烫了。”
“什么意思?”铁横秋一怔,也摸上自己的额头,“我发烧了?”
“烧了一夜,”月薄之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可把我急坏了。”
说着,月薄之又收紧了铁横秋腰上的手。
这是铁横秋记忆中,月薄之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关心爱护。
若是从前,月薄之这般亲昵的关怀定会让他欣喜若狂,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捧给对方。可此刻,他只感到一阵空茫的惘然。
他的身体在月薄之怀中僵得像块木头。
月薄之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指尖在他腰间微微一顿,却又立刻以更温柔的力道抚上他的大腿:“你的脚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铁横秋这才惊觉,原本麻木的双腿此刻竟能清晰地感受到锦被的柔软触感。他尝试着动了动脚趾,又在月薄之鼓励的目光中缓缓撑起身子。
那双昨日还不良于行的腿,此刻竟真的能随着他的意识屈伸!
“这、这是……”铁横秋怔忡看着月薄之。
月薄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着铁横秋散落的发丝,语气轻缓:“你真爱胡思乱想,双腿被传神鼎烧坏了,哪儿有那么容易痊愈?” w?a?n?g?址?发?B?u?Y?e?ǐ?f?????è?n???????2????.??????
这话说得轻巧,却分明是在回应昨日的质问——那时铁横秋红着眼眶逼问他是否对自己的腿动过手脚。
此刻,月薄之是在跟他解释:传神鼎的杀伤力很大,并非他故意耽误铁横秋伤情。
“那现在……”铁横秋低头看着自己恢复知觉的双腿,“是如何一夜之间痊愈?”
“我抽了一条筋给你续上。”月薄之说着,随手撩起衣摆。膝盖上方赫然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卷处隐约可见森然白骨,尚未完全愈合的创面还渗着血丝。
铁横秋瞳孔骤缩,这伤口太过血淋淋,反而让铁横秋心生疑惑。
月薄之有通天彻地的修为,又坐拥魔宫宝库,此刻却偏偏任这伤口血肉模糊地袒露着,简直像是刻意为之。
铁横秋一时惶恐也有,感动也有,但经历了汤雪一事后,涌上心头的更多是一种不确信。
月薄之却已经放下衣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眼下的青黑:“都过去了,小五。”
“都过去了……?”铁横秋喃喃重复着,眼神恍惚地望着眼前人。
月薄之低声说:“你看,我们分明是两情相悦,如今风波过后,自然该琴瑟和鸣,不是吗?”
铁横秋喉头滚动:风波过后……
月薄之的唇近在咫尺,只要稍稍抬头就能触碰,可他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深渊。
月薄之凝视着他,带着温柔的笑容。
在这份温柔里,依旧带着毫无疑问的压迫感:“不是吗?”
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的玉珠,圆润却冰冷。
铁横秋感到无形的重压笼罩全身,连呼吸都变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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