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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原来……我还没走出去啊。”
正恍惚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四名身着重甲的魔侍踏碎满地落英而来,见到他的瞬间立即跪地:“参见尊上!”
铁横秋怔了怔,才想起自己不但穿着象征魔尊的玄袍,还戴着那副玄铁面具。正应了月薄之说的那句话,他带上这副行头,在魔域哪儿都如月薄之亲临。
铁横秋默默挥了挥手,魔侍便要躬身退下。
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铁横秋突然开口:“慢着。”
几个魔侍一顿,转过身来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惶恐。
铁横秋心想:他们倒是很畏惧月薄之。只不过,他们怎么也不曾认出我和他的声音不一样呢?
莫非是因为隔着这玄铁面具,声音有些失真?
铁横秋的沉默,对这些魔侍而言,仿佛是一种酷刑。
他们抿着唇,小心盯着看着铁横秋,眼神既不敢直视又不敢躲闪。
铁横秋微微一顿,本想说“可有什么轿辇抬我出魔宫?”
却在电光火石间想起:月薄之那样的人物,怎会用商量的口吻与属下说话?
他便轻咳一声,模仿月薄之那种冷淡的口吻倒是像个九成九了:“传一副轿辇,我要出宫去。”
话一出口便暗自懊恼,不知道月薄之平日用不用轿辇,若不用的话,岂不是……
但转念一想,如果是月薄之开口,莫说是什么轿辇,就算要一只千年老王八,这些魔侍都只能老老实实去东海进行非法捕捞。
为首的魔侍问道:“尊上可是要用云轿?”
铁横秋摇摇头:“太张扬了,这次我想微服。”
魔侍看着铁横秋一身魔尊玄袍和玄铁面具:……微服?
念头一划过,魔侍就立即把头垂下,生怕自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魔尊。
魔侍咳了咳,说:“末将马上替您准备一顶小轿……”
“好。”铁横秋原想说“有劳”,硬生生刹住,吐出俩字,“去吧。”
很快,一顶小轿就来到了铁横秋面前。
铁横秋拂袖入轿,身形刚落座,轿子便凌空而起,却丝毫不觉得颠簸。
事实上,他也不是非要坐轿子不可,只是他不认识出宫的路,乱转的话也不知出不出得去。若说请魔侍带路,又怕露馅,倒不如借这轿辇之便。
因着铁横秋那句“微服”,抬轿的魔侍们早已褪去玄甲,化作寻常轿夫打扮。粗布麻衣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却仍透着几分不寻常的肃杀之气。
待轿子出了魔宫,也不必魔侍报告,铁横秋渐渐听见人声鼎沸,便知自己入了街市,不觉一怔,说:“停。”
轿子瞬息而停,稳得连轿角的流苏都未曾晃动。
为首的魔侍躬身掀帘,抬头的时候却吃了一惊:轿中踏出的竟是个陌生剑客,一袭灰扑扑的剑袍束着蜂腰。
魔侍骤然看见铁横秋的模样,赶紧把头低下。
铁横秋挑眉,故意调侃道:“怎么?是我这副容貌不佳,吓着你了?”
“不敢!”魔侍几乎要跪下来,但考虑到“微服”的要求,硬生生挺住发颤的双腿,只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尊上的容貌日月难及其辉,山河不及其峻……”
铁横秋笑了笑,挥一挥手:“行了,你们在这儿等着吧,快到申时的时候就来接我,我要在申时之前回寝宫。”
魔侍们只道:“谨遵谕令。”
他们抬着轿子退下,转眼间便隐入巷弄阴影之中。
铁横秋望着他们这般训练有素的做派:看来,月薄之御下,倒真是严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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