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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铁横秋是从何处习得的奇术呢?
答案呼之欲出——
在魔域的时候,月薄之曾有一段日子准许铁横秋自由进出的魔宫。虽然所谓的“自由进出”,也一直被监视着。但这也给了铁横秋远离月薄之的机会。
铁横秋看似在魔域四处闲逛、发呆,实际上,他是暗暗用血契和朱鸟联系。
他是朱鸟的灵主,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朱鸟共享神识。
铁横秋天资聪颖,借着这些办法,从朱鸟那儿习得了火遁术。
能从月薄之眼前逃脱,这火遁术必然已经习至十阶大圆满了。
在这么短短的时日里,铁横秋再如何惊才绝艳,也不可能在非火灵根的情况下独自突破十阶天堑。
这也得益于夜知闻早已将火遁术修至九阶巅峰,只差最后一道灵窍未开。
铁横秋以灵主血契为引,二人神识交融。夜知闻贡献九阶火遁根基,铁横秋则补全最关键的道法明悟。
当朱鸟的天生离火与铁横秋悟性在血契中相融时,那道困扰夜知闻百年的瓶颈,便在朝夕间突破!
如此,这对灵主就在魔尊眼皮底下完成了这场惊世骇俗的秘术传承。
“原来如此……”月薄之恨声笑了起来。
那些看似温顺的日日夜夜,那些故作温情的时刻,竟都是在为今日的脱逃铺路。
最可笑的是,这份灵主血契,是月薄之双手奉送给铁横秋的。
夜知闻通晓九阶火遁术的秘密,也是月薄之随口告诉铁横秋的。
……
这场脱逃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他亲手为铁横秋铺就的。
月薄之浑身魔气翻涌,眼中血色愈浓。
他喉头滚动着千万句诅咒,胸腔里翻腾着足以焚天的怒火,可当那些字句真正要冲出唇齿时,却像被什么生生掐住了咽喉。
他不愿咒骂眼前的男人。
因此,他最终只挤出三个支离破碎的字:“你……你负我!”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本该雷霆万钧的控诉,竟是如此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魔气在他掌心凝聚,化作无数尖锐的黑刺,却又在下一瞬被他生生捏碎。
铁横秋早已遁走,只留下他一人立在原地。
人间的阳光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死寂的灰瞳。
若铁横秋此刻仍在魔域,恐怕早已寸步难行。月薄之身为魔尊,在魔界可谓只手遮天——只需一道敕令,万千魔修便会倾巢而出;随意一个悬赏,就能让整个魔域化作天罗地网。
但此处是人间。
铁横秋漫步于熙攘街市,忽而驻足仰首。
天光穿过檐角,在他眉间投下细碎光斑。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月薄之的脸庞。
月薄之最后癫狂的模样固然可怖,可那嘶吼中支离破碎的痛楚,那魔气翻涌下掩不住的绝望,却像一根细而韧的丝,始终缠绕在他心尖上。
“诶,是你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切断了铁横秋的思绪。
他转头,看见崔大夫提着药箱迎面走来,不禁怔了怔:“老崔啊。”
崔大夫熟稔地拍了拍他肩头,眯着眼打量道:“是什么风,把你又吹回来咱们丰和郡了?”
铁横秋一怔: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当时催动火遁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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