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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牧不通医术,他给孙怡婷下的毒必定是从赵医官那里得来的。
那这些害人的东西,他用完了吗?
他要伪造孙怡婷滑胎假象,必须得控制药量。
或许在他的计划里,这药是要分几次去下的。
只是孙怡婷在第一次服下后便出了问题。
那剩下的药在哪呢?
凭邵牧目中无人的性格,他会放在哪呢?
邵牧大汗淋漓快要疼到晕厥,对她的审视无知无觉,他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几乎摔坐在地。
“大人,这贱人已然疯了!敢在公堂上行如此凶厉恨毒之事,她方才所说的种种,定然是一派疯言疯语,都不可信,请大人速速为我儿寻个医官,暂且退堂,等将疑点查明,再升堂审理啊。”
郑氏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对京兆尹说道,她眼神中的言外之意,已然非常明显。
京兆尹当然看懂了。
这案子就算真是邵牧干的也只罪不至死,何况还缺关键证据,不能在公堂上闹出人命。
“来人,去把仵作请来。”
京兆府没有医官只有仵作,暂且请来保命吧。
说完他就要敲醒木退堂。
张静婉突然猛得冲到邵牧身边,趁乱在他腰间挂着的荷包上摸了一番。
指尖捏到些许细碎颗粒时,她神色一凛,将那荷包扯了下来,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扑哧”跪在了京兆尹面前。
“大人,证据在这里!那谋害了孙姨娘的毒药,恐怕就在这荷包中!”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宋嬷嬷下意识就要去抢,被紧跟着反应过来的差役扯住,京兆尹赶紧让人把东西拿上来,以防再出现说不清的情况。
郑氏看向邵牧,期盼从他脸上看到张静婉是在胡言乱语的表情,可被血染红的双眼,却迸出恐怖的凶光。
“你这个,贱人……”
他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怒吼了一句,后面的话已然疼的说不出。
张静婉更加确定自己赌对了。
邵牧是如此目中无人,目空一切,根本不屑处理那些能被用作证据的毒药,他带在身上,或许还在找某个时机,要将这毒药攀诬在她身上,以达到休妻的目的。
他以为没人能看穿他。
也没人敢搜他的身。
自命不凡的蠢货一个!
张静婉乘胜追击:“大人,自升堂以来,邵牧多次抚摸揉捏这个荷包,我这才怀疑这东西可能有问题。加之孙姨娘说,邵牧在她安胎药中下毒,定然是瞬间所为,那这毒药他肯定是带在身上的,所以我斗胆请大人一查,看是否与我猜的一样。”
京兆尹略微一捏,便在荷包中揉到了许多硬质颗粒。
确实是与一般放于荷包中的香料不同。
他对差役道:“再喊个仵作过来!”
不待郑氏发作,一个双髻少女已经提着医箱过来了。
来人正是许凛。
差役去喊她时就告诉她说公堂上有人耳朵被咬掉了,她还以为夸大其词,来了一看,脑袋上那么大一血窟窿,是大半只都没了,血流的根本止不住,眼看着人就要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她赶紧冲过去开药箱救人。
止血药当然也顾不上疼不疼的,她毕竟是仵作,箱子里的东西没有医官齐全,还得尽快止血,当即下了最猛的艾草灰,猛地往伤口上一堵,几近晕厥的邵牧当即惨叫出声,人瞬间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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