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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住的宅子,被一群壮汉莫名其妙地上门封了。
连宅中她置办的家具、存放的银钱都不许她拿,稍有质问,便拳脚相加,丝毫不讲道理。
她要去问问京兆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但让张静婉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要求告,就得请讼师写诉状。
可女人去请讼师,讼师连门都不肯开:
“男女有别,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去寻了你家男人来与我谈这诉状之事。”
婢女并不服气:“我们只是请你写诉状,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讼师冷哼:“能抛头露面去府衙告状的,能是什么良家女子?去去,赶紧走,别堵在我门口,让别人看见我与你们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说话,坏了我的名声!”
“你!”
婢女还想争辩,可一想到“不守妇道”四个字,忽然万般羞愧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就像断线珠子似的掉了出来。
张静婉拦住她:“我们去敲登闻鼓。”
凡敲登闻鼓者,必要倾听案情。
张静婉记得她曾经便是用这个法子,拿到了和离书,得以从永安侯府那个魔窟中逃出来。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敲响登闻鼓后,比公道先来的,是杖刑。
“凡敲登闻鼓者,需先行二十脊杖,如仍有冤屈,方可上堂陈述案情。”
婢女拉着张静婉:“小姐,脊杖是能把人打残废的!咱们还是不要报官了!”
张静婉思索了片刻,毅然决然地挣开她的手,上前应声“民女张氏愿受刑罚。”
差役非常不耐烦地将她带上公堂,按到了行刑凳上。
板子打下来时,京兆府的门口,一个扛着医箱的双髻少女,被两个差役赶了出来:
“大人说了,京兆府不能留女人做仵作,你赶紧走!”
许凛身形娇小,被这样粗鲁地一推,踉跄着歪了两步,抱着药箱摔在了地上。
她愤然转身:
“哪里有这样的律法,何时说过女人不能当仵作!”
一差役不由地哼笑了一声:
“不是说我说啊,许妹妹,这府衙是我们大老爷们待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天天厮混在其中,像什么样子啊?你该不会就是想泡在男人堆里,这才赖着不肯走的吧?”
另一人也跟着道:
“你这小脸虽然长得不错,但当过仵作的女人怪晦气的,妻是够不上了,你非想要的话,哥哥纳你回去做个姨娘如何?”
许凛捏着药箱站起来,怒骂了一声:“我呸!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
可她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众围观的人。
大周礼教严苛,女子无事不能上街。
上街也需佩戴帷帽遮盖面容。
所以围过来看热闹的,只有路过的男人。
一时间口哨声、嬉笑声,此起彼伏。
屈辱、羞愤、被审视的战栗如波涛般涌来。
许凛再也没有勇气反驳,捏着药箱就跑走了。
路上她慌乱之间撞倒了一个帷帽遮脸的女子。
飘起的帷帽下是个漂亮的妇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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