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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说:“是国子监的钱祭酒。”

从萤读过钱祭酒的文论,知道他的学问虽不是当朝一流,但因出身平南钱氏世族,年高有声望,学生遍布朝堂内外。小弟若是拜他为师,且不论学问上的进益,至少将来进国子监读书不成问题。

越是听起来不错,从萤越觉得蹊跷。

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对赵氏道:“那我与你们一起去。”

她折回去换了身稍显郑重的宽袖袄裙,略施粉黛,戴了顶珠纱幂篱。

出发前往雁西楼时,见蔡氏要与母亲同乘,从萤也跟着挤上同一辆马车。

一路上,蔡氏都在自夸功劳。

“……满

朝官员,见了钱祭酒,都得恭恭敬敬喊声师长,他老人家上了年纪后已很少收徒,多亏我托我娘家哥哥的关系,辗转送出厚礼,才打通了门路。”

“从谦若是能拜钱祭酒为师,无异于一只脚迈进了金銮殿,就连吾儿从敬都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赵氏心思单纯,听得频频点头,几乎感激涕零。

她望了从萤一眼,对蔡氏道:“之前是阿萤不懂事,惹了大嫂生气。大嫂既将我们当成一家人,我们娘俩怎会与大嫂计较钱财,待今日回去——”

“娘,雁西楼到了。”

从萤打断她的胡乱许诺,将幂篱放下,第一个推门下马车。

进入雁西楼,才知蔡氏这回是下了血本,订的是最大的雅间,南向临窗,可远眺护城河上的漕运船。客虽未至,但炭火已烧红,临窗案上摆着鲜果,琵琶女正嘈嘈切切试拨弦,更有绿腰舞姬水袖飘摇送炉香。

这可不像是拜师的场合。

从萤的步子停在门口,深深蹙起眉:“娘,咱们……”

“诸位夫人妆安,小生来迟了!”

身后传来数声朗笑,隔着幂篱,从萤看见一位衣着绫罗、身形肥硕的公子走到了面前。

他虽行了几个拱手礼,姿态却透着轻佻,目光更是落在从萤身上不肯移开。

蔡氏热络地介绍道:“这位钱公子,是钱祭酒的侄曾孙,钱祭酒不便赴宴,由他代为相看也是一样的。”

从萤声音冷清:“这是相看什么来了?”

蔡氏答:“自然是相看从谦的资质,够不够给钱祭酒做学生,你以为呢?”

从萤确实没想到她一个高门贵妇,竟然揣着这样龌龊的心思。她回身要带母亲离开,蔡氏却先一步将赵氏母子攘进屋,从萤也被几个舞姬连拉带推地请到了桌位里。

蔡氏笑容可掬道:“咱们两个长辈在场,便是晚辈们坐着说说话,也不算逾礼,是不是?”

不待赵氏回应,便自说自话似的夸起了钱公子。

夸他门第显赫,夸他孝顺良善,得钱祭酒爱护,若是他肯举荐,钱祭酒必能点头收从谦为学生。

“只是如何才能令钱公子点头,就看弟妹你们二房的诚意了。”

说罢若有所指地朝从萤的方向挑挑眉。

赵氏沉吟不语。

她这态度,已足够令从萤心里泛凉。

这位钱公子是个顺杆爬的二皮脸,见赵氏没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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