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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一目十行地扫过,文章内容泛泛无奇,它之所以被藏起来,是因为中间有句话的位置被裁掉了,从萤将上下文一缀,正该是藏在陆牧怀里那句“阴颠阳倒反纲常,助纣为虐吾悔矣”!
如此看来,余文仲必然与陆牧的死有关,那么礼部尚书段景修呢?
他举着姜从敬的假朱卷去宫里举发时,为何不将墨卷一起带上,留在贡院,像是故意叫前来调查的人,发现那些指向贵主的证据。
窗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萤迅速将证据揣好,木盒归位,却来不及躲藏,与来人撞了个面对面。
那是个年长些文人,身上穿着誊录官的衣服,神色惊慌,但在看见从萤的瞬间转为狰狞。
从萤心中一紧,喝止他:“余文仲,段尚书让我来责问你!”
“段尚书?那老匹夫还在宫里没出来呢。”
余文仲冷笑着掏出一把七寸长的裁纸刀,指着从萤道:“休想骗我,我看你分明是晋王派来查我的人。”
从萤心里一愣,晋王?
晋王不是病了么,此事怎么还与他有关系?
一念未落,余文仲举着裁纸刀冲到她面前,从萤边躲边劝他冷静:“贡院已被围锁,杀了人你也逃不掉!”
余文仲仿佛被某种恐惧的情绪冲昏了头,只管举着刀来刺,从萤三躲两躲,转身要往门外跑时,被余文仲扯了一把,刀刃擦过她的肩膀,她倏地感觉肩上一紧,不敢回头,挣断了袖子往外跑。
她边跑边喊人,余文仲追了出来,眼见着就要揪住她,匕首再次贴着她颈间擦过。
又是一疼。
“何人在此行凶!”
行廊另一端忽然传来高喝,是一宫廷装束的年轻女官,带着四五个侍卫。余文仲被她震得一愣,从萤趁机挣脱他,跑到了侍卫们身后躲避。
余文仲见机不好,转身便跑,从萤捂着伤口直抽冷气:“他是凶手,别让他跑了……”
女官不急,反而低首打量她:“你是刑部的人?”
从萤犹豫了一瞬,点点头。
女官冷笑:“刑部都是白眼狼,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说着推开她就要走。
从萤急切地喊住她:“女官大人此行可是为贵主的清白?”
女官脚下顿住,只听从萤说道:“方才那人与陆牧的死有关系,抓住他才能问出幕后指使者!”
女官将信将疑,正要叫侍卫去抓余文仲,随行的虎贲卫却走上前,喊了一声“甘久姑姑”。
那虎贲卫扫视从萤,目中精光如同利刃,低声与女官甘久说了句什么。从萤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甘久冷笑着拽起她的衣领,声音寒凉:“你说你是刑部的人,怎么虎贲卫里有人觉得你像姜四姑娘?”
完了。
就是这般不巧,虎贲卫的人前段时间参与过围搜姜家。
甘久正恨姜家人恨得咬牙切齿,若非姜从敬出幺蛾子,怎会连累公主殿下身陷这团乱麻中?
甘久质问她:“你为何会在贡院,方才那人真是凶手,还是你们欲构陷殿下的另一重把戏?”
从萤被她扯到了伤口,一阵疼得头晕眼花,千言万语的解释堵在心口,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听见甘久冷声下令:“上杖刑,给我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
晋王车驾停在贡院门前,当值的禁军相视一愣。
直待他拄着玉拐走近,才反应过来拦人:“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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