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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又点头:“是啊,真心话。”
这是他心心念念,却又意料之外的答案,欣喜像潮汐慢慢涌上心间,谢玄览突然不知该作何反应,盯了从萤许久,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好像怕她会跑掉似的:“那我明天就登门提亲,拟定婚期。”
从萤笑道:“时间还早,不如等过了孝期再议。”
谢玄览:“那你随我去见孝成郡主,此事须在她面前过个明路。”
从萤说:“这事由长辈出面比较合适,咱俩去……像私奔。”
她说的有道理,可是空口无凭,谢玄览仍想做些什么,来确认她说的话不是镜花水月,不是事后可以翻脸赖掉的黄粱一梦。
他解下自己腰上的镶金玄鸟玉佩递给从萤,从萤接过,将佩戴的香囊赠予他。
“礼尚往来,”从萤见他仍似面有忧虑,关切问道:“三公子还有别的顾虑吗?”
谢玄览想问她关于晋王的事,可话到嘴边,却犹疑着说不出口。
倘若姜从萤仍对他推三阻四,他可以破罐子破摔,将所有事情
都挑明了问到底。可她却答应了这门婚事,捧给他的是一个虽有裂痕、却仍可修补完整的好罐子,他小心谨慎,不想旁生枝节,怕碰碎了它。
关于晋王的疑虑,像日光底下的影子,缓缓退到了他心底。
也许真是他看错了。
“听说环琅山有一株罕见的墨梅,三公子可知种在何处?”从萤问谢玄览。
谢玄览点点头:“知道,那墨梅是我老师致仕时所赠,花色十分罕见。老师走后,这株墨梅险些病死,幸经高人指点,我将它挪到环琅山来,它才一天天长得繁盛,如今已是环琅山一景,你想去看看吗?”
从萤心想,怎么晋王每次点名要的花都这么难搞。
她试探着问道:“我想去看看……然后折一枝带走,行吗?”
谢玄览听了这话,朗然笑道:“你想要,整棵挖走都行,只是我这墨梅是聘礼,谁折了我的花,谁就要嫁给我做妻子。”
从萤:“……”
行吧。
墨梅要受山泉水的滋润,种在山顶洼地,此处的气候要比山下冷些。
从萤裹紧了谢夫人赠她的翠羽裘,仍觉得冷风从襟袖间灌进来,她正暗暗打着哆嗦,身后忽然贴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玄览虚拢着她:“此处正是风口,放心吧没人看见,往这边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越往上走路越崎岖,有几处陡坡,从萤不得不抓着谢玄览的手腕借力,待攀了上去,又不好卸磨杀驴,只好任他牵着。
听他得意洋洋:“其实你不必这样辛苦,我可以背你上去,或者抱你上去。”
从萤嘴硬道:“不辛苦,我顺便锻炼一下筋骨。”
谢玄览又接过了话:“说起锻炼筋骨,我家家学中有一套改良过的五禽戏,最适合女子晨练,有疏肝解郁、润肌养骨的功效,待你嫁到我家,我可以每日晨起教你。”
短短一程山路,谢玄览提了四五回“待你嫁进我家”,急切得像个人伢子。
从要引荐她进丛山学堂,到给她裁最好看的衣裙、煮最名贵的茶,如今又要教她练五禽戏、教她用弹弓摘树上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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