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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隐含不甘的质问:“我待你的心同他待你的心一样,为何你独心疼他却不心疼我?”
从萤说:“因为我没有心疼殿下的资格。”
她刻意咬重“殿下”这两个字,于晋王如针扎般刺耳。
从萤索性将话说得明白些:“我一向觉得情爱如梦,是今日长明日消的东西,但承诺不同,许了一个人,就不能再许另一个人。此心虽不能自主,此身却可自控,否则君子小人无异,人畜又有何分别?我因殿下而生的情愫,是我需要克制的,而非借机放纵,殿下亦如此。”
这番话令晋王十分惊讶,一时五中似沸,各种滋味杂陈难解。
因他自己从来不是受缚于规矩伦常的人,所以从未要求自己对谁忠贞。
他只是自然而然地,除了阿萤谁也瞧不上,十五年鳏寡寸心未移,任旁人是圆是扁,不曾激起他心里丝毫波澜。
他对阿萤的专注,不是克制的缘故,恰恰正是放纵的结果。
所以得知她两世皆因他心生动摇时,他的反应是狂喜,却忘了对世俗而言,这是不贞的表现,是令她难堪和自责的羞愧情境。
“所以你愿意为了谢玄览受这世俗常理的禁锢,纵使这禁锢令你痛苦。”
晋王的声音隐隐发颤,不知是病体所致,还是心绪所致:“阿萤,你远比我想象中更爱护……他。”
克制远比放纵要艰难,可惜他前世总疑心她,以为她始终牵挂那劳什子杜如磐,她待自己的深情厚意,竟到今日才彻悟。
可惜时过境迁,他已失去了回应的资格。
从萤似乎想与他说什么,数番欲言又止,最后只道:“臣女愿祝殿下安康,也祝你我早如止水,仅此而已。”
她又要走,转身离开时那样绝情。
晋王只觉得心头被凿空了一处,惊惶着想要抓住她,却因病腿踉跄,手指与她袖角堪堪擦过。
从萤听见他僵硬的咳声,脚步凝滞,却狠心没有回顾。
晋王的声音隐有慌乱:“我从未想过要强迫你改变心意,也不会从他身边夺走你,我只希望你安宁遂愿,倘你真的非他不可,我可以……可以祝福你们,帮助你们,只求你不要对我避而不见,哪怕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顿了顿,他的声音更低:“我非长寿之人,不会令你为难太久。”
一阵酸涩自心中涌起,直逼眼眶。在晋王看不见的地方,从萤深深呼吸,才将这哽咽的酸楚咽回心里。
她并非无情之人,晋王小心哀求的每个字,都敲击在她心尖最柔软处。
她对他心生怜惜,又因这怜惜,牵扯对谢玄览的愧疚,这交织的情感折磨得她手足无措。
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可两全,唯有沉默。
正僵持时,小路拐角转出一道匆匆的身影,从萤定睛一瞧,竟然是本该与阿禾在一处的怜君。
从萤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怜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
阿禾昏昏涨涨睁开眼,面前是位趾高气昂的姑娘,正得意地睨着她。
阿禾糊涂了:“王十七娘,你怎么在这儿,我是上课睡昏了头吗……”
被唤作王十七娘的姑娘抬手给了她脑袋一巴掌:“还睡?小傻子,你死到临头了!”
阿禾疼得一激灵,这才发觉周身被绑束,身不知何处,旁边是同样倒霉的卫音儿——不,看卫音儿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她明显更倒霉一些。
王十七娘的目标显然不是阿禾,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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