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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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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前总说临大事须有静气,今日怎如此心不在焉,可是有何顾虑?”

从萤揉着太阳穴说道:“昨夜没睡好,无妨。”

从萤只是在想昨夜的梦。

绛霞冠主告诉她,照世宝鉴照的是前世因果,可前世与今生怎会有如此多的不同?

前世她婚后才与母亲关系破裂,弟弟也是在她出嫁后才染上赌瘾。是有什么因变了,导致今生的某些事情提前了吗?

更奇怪的是她和谢玄览的关系。

在梦里,他们分明恋慕彼此,却不肯多言,三郎竟然有闲心吃杜如磐的醋,他不是一向最提防晋王殿下么……

啊,对了,晋王。

这两回的梦里,晋王都没露面,也没听三郎提起。

难道她与晋王前世不熟吗?

诸多疑问在脑中盘桓,令从萤本就重重的心事更加堵塞,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只好暂时搁置,专心先考虑眼前的事。

从萤醒来后,对梦里姜家宅子被充公、做了杜如磐垫脚石一事十分心疼。所以她对计划略作更改,并不打算惊动杜如磐,而是借季裁冰的路子,与赌坊的少东家“掷观音”搭上了线,与她合谋将姜家的家产骗空,再兜一圈回到自己手中。

说起来,这“开门揖盗”的促狭手段,还是在鬼哭嶂上,晋王殿下讲过的一则逸闻给她带来的灵感。

……多日不见,不知晋王殿下可还安康?

“咦,谢三公子怎会在此?”

季裁冰的话惊得从萤猛回神,她仿佛被人颅内抓包,下意识竟先心虚躲避,“唰”地将厢窗的竹帘遮下。

然后才觉出失态,拍了下额头,心中暗自懊恼。

谢玄览驭马行至厢窗边,将从萤掩下的竹帘重新挑起,似笑非笑打量从萤:“我又不抢你去做压寨夫人,小娘子躲什么?”

从萤目光飘忽,未与他对视:“三郎怎会在此?”

“正要去姜家寻你,给你送个人。”

话落抬手打了个响指,他手下扈从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过了一个垂眉耷眼的少年,竟是姜从谦。

谢玄览说:“我路过惠平坊时,这小子跳出来喊我姊夫,我一瞧这不是我小舅子吗,我说带他去卫所玩儿,他却开口问我借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吃喝嫖赌足以入行,这小子嘴挺甜,但是心有点野。阿萤,把他给我带两天,让我这个姊夫好好给他正规矩,如何?”

季裁冰含着一口茶,悄悄翻了个白眼。

从萤则看向姜从谦。

姜从谦敢冲谢玄览喊姊夫,此刻却没胆量与他姐姐对视。

他知道姐姐永远不似娘亲那样温柔好骗,她讨厌自己这个弟弟,只喜欢那个傻子阿禾。

他觉得姐姐又会用那种平和里不掩失望的目光看他,用沉静里含着不悦的语调训责他、规束他。

可是这回,姐姐竟然温柔地笑了。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姜从谦额上的冷汗,嗔责谢玄览道:“你胡说什么呢,莫要败坏我弟弟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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