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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新房里,昨夜旖旎未散。
龙凤喜烛燃了一夜,谢玄览起床后又给续上了。
晋王进门后四下一望,见屋里仰尘四角挂着红绸,屏风上贴着大红喜花,饮过合卺酒的金樽随意搁在小几上,正是他昨夜与谢玄览共感时见过的模样。
床帐却比他昨夜所见更凌乱,从萤睡前所穿的里衣,似乎又换过一套。
晋王望着那并蒂莲花
的小绣,嘴角勾起的笑是冷的,心里却卷起一浪接一浪的滔天怒火。
……真是放任恣睢,不知节制。
他绕过屏风,走出内室,走到被押跪在外厅的谢玄览面前,将他从地上拽起,扬手甩了他一耳光。
见他不怒反笑,仿佛不知悔改,反手又是一巴掌。
质问他道:“毁了她的前程,你很得意是不是?”
谢玄览不避不惧与晋王对视,轻笑一声:“何须搬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你直说你妒忌就是了,妒忌我与她能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名正言顺,你觉得你配吗?”
晋王声冷如冰,一字一句道:“利用她心软,诱她一时情迷,自毁前程依附你、取媚你。可你又能给她什么,自身尚做阶下囚,是块沉入泥潭的烂石头,你这是拉着她与你共沉沦!”
谢玄览说:“夫妻本就是同甘共苦的比翼鸟,她既心甘情愿嫁我,我自会以性命护她周全。”
“只怕你护不住。”晋王说:“倘若有一天,她心甘情愿为你去死,难道你也要如现在这般洋洋自得?”
谢玄览愣了一下,然后沉声道:“无稽之谈。”
为了莫名其妙的臆测,就要他放弃心爱的女人,那世上的人都不必成婚了。
晋王冷笑一声:“昨夜你同她胡乱许诺,说到了西北,要在离军营最近的边陲小镇上给她置办一座院子,请几位护院,买几个婢女。然后呢?叫她整日关在家里绣花吗?还是说给你生几个孩子,每天教他们读书识字,日复一日地盼着你旬休,年华空耗,直到垂垂老去……”
谢玄览蹙眉盯着他,双目微沉:“我与阿萤说了什么,你怎会知道?”
晋王继续道:“这尚且是最美妙的幻想,比这更有可能的是,有人窥伺她的美貌,你却不能时时护着她,或者在前往西北的途中,有人要暗杀你,同时连累了她。”
“我问你如何会知道我与她说的话!”
谢玄览拔高了声调,脸色十分难看,煞白近乎狰狞。若非铁枷束着,只怕他立时就会扼住晋王的咽喉。
他与阿萤的私语,尚不过一夜,就传到了晋王耳中。
他不相信阿萤会特意将这话学给晋王听,昨夜床底下又没有藏人,那么晋王是如何知晓此话?
与他含着讥诮笑意的眼神对视,谢玄览陡然觉得后背生出一阵凉意。
他联想到了自己最近无来由的失控神游,却又一时猜不透这其中的关系。
谢玄览的目光像尖刺一样盯在晋王脸上:“看来晋王殿下并非凡人,能听见一些不该听的话,知道一些旁人无法得知的事情。”
见他没有怀疑从萤,晋王倒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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