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58(1 / 2)

加入书签

怀抱,等着别人去伤害她。

他面上神情霎时变得阴沉,微一抬手,两侧侍卫齐吼一声,手按腰际佩剑上前,蓄势待发。

从萤见此,态度立刻变软,泪珠从眼眶中滚出来,恳求他道:“晋王殿下,从前因我把持不定,有负殿下厚待,伤了殿下的心,此皆从萤之错,但我昨日已与三郎成婚,求殿下看在往昔交情上,放我与夫君同去……求殿下应允……”

谢玄览说:“阿萤,不要为了我求他。”

晋王叫人解了谢玄览的枷锁和缚绳,神色冷淡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话个别罢。”

谢玄览带着从萤走到流杯亭中说话。

晋王远远看着他们二人,见谢玄览低首絮语,而从萤只一味摇头落泪。

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谢玄览想抬手为从萤拭泪,却被她一掌拍开,谢玄览怔了怔,默然转身要走,从萤却又追上去,自身后紧紧抱住他。

谢玄览转身吻她,晋王低下了眼。

侍卫们自是不敢多听多看,他的亲信陈章今日也只当自己是个聋哑瞎,不敢对晋王从病榻上暴起后第一件事是强夺人妻发表任何意见。

无人见晋王眼中深深的寂然,冷笑到嘴边,化作无声的叹息。

他也是有心的,只是他的心已被那人的眼泪噬得千疮百孔。她有那么多的泪,却没有一滴是为他而落。

她不会像昨夜纵容谢玄览一样柔情怜他。

她心里怨他、怕他、恨他。

……

有人觉得这一刻钟短如一瞬,有人却觉得难捱如长年。终于,最后一截香灰落进铜炉里,晋王抬手,侍卫重新将枷锁戴在谢玄览身上。

从萤似是已知此事无可转圜,背身转向墙角的一棵木樨,默默落泪,再无言语。

送谢玄览出城的路上,晋王邀他马车上同行。

晋王问谢玄览:“难得你能劝得动她,你同她说什么了?”

谢玄览目光沉沉凝着他:“我同阿萤说,今日暂别,我与她仍是夫妻,倘若云京有人欺负她,只要我一息尚存,也会杀回来给她作主。”

晋王轻轻一哂,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汪楚平、徐得正……

他对谢玄览说:“这些名字你记在心里,不要留痕,到了西北以后,找机会杀了他们。”

然后就着灯芯燃了,另取一张,又写了几个人:“生死关头可用。”

谢玄览端详着晋王:“殿下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因死过一回开了天眼,能预知未来事,还是方外神仙托身成人,要来化危解难?”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是个故弄玄虚的骗子。

对于从不信神佛的谢玄览而言,这二者已是他能想象的极限。

晋王取出一个木匣推到谢玄览面前,打开,里面装着半面古旧铜镜,背书“照”“宝”二字,正是太霄道人曾赠与的宝物。

晋王说:“物归原主,能知晓多少全看你的造化,其实不知道更好,于你于我,都少去许多烦恼。”

从萤生病了。

她在流杯亭中直站到入夜,后来下起雨,风露侵透了她的肌骨,一直冷到心底里,她就病了。

晋王派人看守集素苑,请来张医正,送了药材,通通被从萤拒之门外。她出不去,身边只有紫苏,昏昏沉沉时隐约听见过喧嚷,醒后问紫苏,紫苏说:“是谢夫人来过。”

谢夫人想带她走,奈何拗不过晋王。

从萤卧在枕上叹息道:“三郎离开后,谢氏如断一臂,只怕以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