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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耳垂也麻酥酥地痒。
从萤抬起含雾流红的眼睛,飞快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望见他同样幽深的欲念,晦暗情绪交织翻沉,反而亮得惊人,好似只要她一点头,即可就能将她吞噬得不剩骨渣。
从萤颤颤伸手,牵住他的衣角。
正当晋王以为她会有下一步动作时,她却又慢慢松开了。
她深彻又缓慢地喘息着,强迫自己想一想三郎,想他为她受罪流放西州、生死攸关,想象他若就在一边看着,她也能一点骨气都没有吗?
是,她是心悦晋王,她承认了。
可越是如此,越不能点头,只怕放纵的闸口一开,私欲如洪泻山崩,从此再无回头路。
那她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因此从萤轻轻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殿下,我只是没有力气,休息一会儿就好。”
晋王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见她低垂着眼睫,除了汗湿双鬓,神情的确瞧不出猫腻。
他说:“倘若难受,不要忍着,这不是普通的药,强忍会伤身。”
从萤缓缓牵了牵嘴角:“我真的没事。”
于是晋王慢慢松开了她:“那你躺下休息,别乱动。”
他想四处找找有没有干净的水,且喂她喝一口。不料刚敛衣下榻,忽听身后一阵闷哼,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喘息从齿关泄出。
晋王一回头,见她伸手捂着脸慌乱抬头,但殷红的血迹仍从她指缝中溢了出来。
晋王心里悚然一惊,扯开她的手,见她鼻腔里的血不住往外淌,她整张脸也从红晕微透变得像蒸熟软烂的桃花,轻轻一碰就软得出水。
“你疯了吗!”
晋王按着她的后颈让她低头,以免被鼻血呛到,手劲大了些,疼得从萤嘤咛一声,栽倒在他怀里。
他心跳剧烈得仿佛要破膛而出,声音更是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强压急火是会爆体而亡的?姜从萤,谁教得你这样迂,谁教你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从萤浑身滚烫,已经神思迷醉,有些听不真切他在吼什么了。
焦渴的唇颤颤张合,忽然有甘泉般的清凉柔软覆下,柔软的舌尖抵进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勾着她的舌头难以躲避,时吮时咬地辗转她。
接着是天旋地转,她被按倒在榻间。
晋王压下来,他胸膛有薄肌如玉,温凉解热,是涸辙之鲋的甘霖、釜中游鱼的浮冰。从萤想要挺腰贴近他,又死死咬着舌头,希望凭痛苦让自己清醒几分,但是很快她的下颌就被强行捏开。
她伸手推抵,手腕被交握锁在头顶。
曲腿蜷缩,双腿也被强行分开。
晋王俯视她的眼神里猩红翻涌,分不清是怒还是恨:“你竟如此厌憎我,宁可憋死自己也不要与我苟合,是吗?”
从萤喘息着摇头,泪水从她眼角流到枕头上。
晋王松开她的下颌,她说:“若是为殿下解欲,换三郎的平安,我愿意换,若是为我自己……我可以忍一忍……”
“倘若不是殿下,是别的什么人……事急从权,我认了……但是殿下……我问心不清白,分不清是药物之故还是私欲作祟……以后见了三郎,愧于向他解释……”
晋王冷冷道:“迂腐至极,都是废话。”
他俯身舔舐她鼻唇间的血,她的血是甜的,却勾起他一些极苦的回忆。
重情义而轻性命,宁玉碎而不瓦全……他真是恨极了她这一点。
他不顾她的哭泣和颤抖,唇齿向下蔓延,在她颈间留下了红痕,再要往下,听见了她破碎起伏的低泣:“可是我不想失去他……求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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