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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语调阴凉,隐隐透着威胁的杀意。

从萤一时哭也不得,笑也荒唐,慢慢抬头望向长公主,目光里带着几分讽刺意味:“可惜……可惜长公主这强横风采,晋王殿下没有学到半分,他宁可自伤,也不曾强迫我。”

“你很得意是不是?”长公主被她这副冷淡的态度激怒:“吾儿从前分明不是这样!”

她指着从萤鼻子怒斥道:“他从前深居养病,一心清修,不知情爱,更不曾忤逆过本宫!是你祖父先来欺我们孤儿寡母,上折子要褫夺他的王爵,将他气死了一回,自那以后他性情就变了,本宫说的话他再不肯听,却一头扎在了你身上,你们姜氏本就欠愧晋王府,如今你又来害他!……姜从萤,有时本宫后悔当初迁怒你,但有时候本宫又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你,如今莫说是将你许给他,便是要你偿一条命,只怕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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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听得如鲠在喉,一时竟难以辩驳。

其实也没什么可辩白的,长公主说得没错,她欠晋王的情意,说不尽也还不清。

她捧着晋王冰凉的手,慢慢低头抵在额间,在心里静静念道:殿下,我知错了,求你快些醒过来。

原来金风不倒与玉露无尽,是先有情而后生欲,她心里爱慕他,所以在他面前才会被欲望折磨,这一切都是她含情有罪的缘故,自她因情动欲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清白了。

她却疑他、怨他、折磨他,逼得他自厌至此,要用自戕来成全她的自欺欺人……

……我真的知错了,殿下。

从萤的泪水涌出眼眶,沿着他修长的指节淌到袖子上,在他雪白的中衣袖角浸出一片水色的花。

无限烦恼在心里缠成一团乱麻,眼下她却什么也不愿想,不去想远在西州的三郎,不去想身后的长公主,此刻她的眼里只有晋王。

她用脸颊轻轻蹭他的掌心,想将心里的话告诉他:

殿下,只要你快些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什么都愿意给你。

……

长公主离开了内室,吩咐几位健妇看好从萤:“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但吾儿醒来之前,不许她出观樨苑。”

又着人去库房取百年老参、派人进宫向凤启帝求西域进奉的续命珍宝,若是有渠道,恨不能将天上的龙肝凤髓也调来。

吩咐罢这一切,长公主便坐在美人靠里出神,支着额头望檐下的羊角灯,目光怔怔,隐约似有泪影,与她前时威风赫赫地摆弄蔻丹、要抢这个夺那个的风姿迥然不同。

张医正见了这一幕,知道她心里也有愧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她身后出言劝慰。

“老天既亏了晋王殿下的情缘,必然会厚待他的寿数,虽然您未能将他的心上人留住,这么多年恩养,也是可怜一片父母心了。”

长公主转头看向他:“你在说什么,谁说吾儿情缘有亏,留不住心上人?”

张医正:“连金风不倒和玉露无尽都没能成事,难道您还不死心?”

长公主冷笑一声:“她姜从萤活着只能喊本宫作婆母,死了也得与吾儿同葬皇陵,药酒不行,就换别的法子,本宫瞧上的人,岂有夺不到手的道理?”

张医正被她一双清棱棱凤眼睨过,像被雌狮母虎盯上一般,缓缓渗出一身冷汗。

内心大为无语: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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