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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和爱恨,从萤只剩喘息的力气,一只手腕探出青帐,又被拖回了狂风暴雨里。
“热……”她焦渴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可怜。
身上一轻,终于得了一点呼吸,过了一会儿,一杯在炉上温过的水递到她嘴边。
青帐开合的间隙,透进一片月光,从萤看清了他身上新旧交织的伤痕,最新的一道在肩头,被薄汗洗得红艳如一绽桃花。
她心疼极了,指端从旁边抚过,问他当时如何受的伤。
谢玄览却不为所动,捉住她的手往下走,说道:“有这些虚情假意的力气,不如多许我一些好处。”
这一夜翻来覆去,大有要折腾到同归于尽的意味。
直到隐约听见鸡鸣,从萤昏昏沉沉的意识才有了几分警觉,推了他一把:“快走。”
谢玄览在她耳畔轻笑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你该留我才对。”
从萤说:“你不是君子。”
“那谁是,晋王吗?”
从萤沉沉叹了口气,心道,他怎么又提这壶。
幸好谢玄览也不算全然昏聩,没打算留到侍女们进门,又讨了一回好之后便起身穿衣,神清气爽将埋在被子里的从萤捞出来。
对她说:“我今夜还来找你,咱们在西州多熟悉几回,将来我去晋王府找你时也能驾轻就熟,是不是?”
此人怒到极致,反而成了刀枪不入的金石,再不似之前那般一戳就炸,也变得更加不好应付了。
从萤费劲浑身力气抽出一个荞麦枕头来砸他:“快滚。”
心想,还是晋王待她好,既然都是三郎,怎么晋王就比他体贴呢?
*
事实上,除了从萤,没人觉得晋王与“体贴”二字有关系。
自晋王妃离京后,云京庙堂之上成了一片水深火热的修罗场,而晋王,就是搅弄风云的那只黑手。
他邀谢相密谈,告诉谢相他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乃是当年他与长公主一夜风流留下的孽种,二人是血缘上的父子关系。
谢相虽然不想认晋王这个便宜儿子,但是对他接下来的提议很感兴趣:晋王说愿与谢氏联手扳倒英王,换取谢氏支持他和贵主争夺储君之位。
晋王对谢相的了解极深,明白他最在乎什么,他对谢相说:“侄子再亲也比不得儿子,谢贵妃腹中的孩子虽流着谢氏的血,却算不得正经的谢家人,但孤不一样。若丞相能助孤夺位,孤向丞相保证,待孤登基之后,会向天下人昭告孤的生父是您,效前朝大礼议之事,奉丞相为太上皇,到那时,萧家的天下才算真正变成谢家的天下。这难道不比您寄希望于先做霍光再篡位,来得更容易、更名正言顺吗?”
他的这番话,算是正正踩中了谢相的心尖。
此为双赢之计,事若成,晋王能荣登大宝,所以谢相不觉得晋王会骗他,二人就此达成了合作。
不巧第二天晋王就抱恙,病倒之前派人秘密送来一摞册子,里面清楚记载了英王与朝中官员之间的往来,某年某月某日聚于某处,收受什么赠礼,说了哪些堪比谋反的话,其内容之详尽确切,仿佛是英王头上的虱子写下的起居注。
谢相如获至宝,召集手下所有御史,比这这本“起居注”,一条一条地弹劾英王手下的官员,句句罪及英王。
最重要的一条是,英王与大太监薛环锦勾结一气,窥探圣言,英王府里还抄出了二人往来的大逆书信,书信里记载了薛环锦冒充贵主的名义为难姜老御史的家人,实则是受英王所托,要败坏贵主的名声。
此事一泄,凤启帝对这位胞弟彻底冷了心,传来三司会审,半个月就给英王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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